龍國,渝州市。
渝州市的秋天,陰沉了好幾個月。
沒想到入冬了,卻迎來了久違的陽光。
“小雅姐,快快!快走!”
籃球場旁的台階上,一個粉色身影,拖著一個白色身影,急匆匆地往下跑。
“哎喲,苗苗你慢點!”
後者的俏臉上滿是無奈,一邊邁著步子,一邊嘀咕:“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臭男人打球,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而此刻,籃球場上,不說圍得水泄不通,但也擠了不少人。
“我的天,我的女神竟然也來了!”
突然,人群中,一聲尖叫炸開。
籃球場上的眾人,紛紛望向台階上的二女。
“是蘇雅和陳苗苗!”
看清來人後,眾人更是沸騰。
“苗苗,都怪你,真是吵死了,還不如在教室做兩道數學題。”
感受到眾人火熱的目光,蘇雅感覺渾身不自在。
蘇雅人如其名,並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
而陳苗苗卻是滿臉興奮,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楚樂天,看見沒,這就是我們笙哥的魅力,就連一中四美,都來了倆!”
“要是不想死得太難看,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哈哈哈……”
籃球場中央,一個瘦高男人哈哈大笑,語氣顯得十分陰陽怪氣。
他旁邊的白球衣少年,也不由自主地揚了揚頭。
而站在他們對麵的清瘦少年,便是瘦高男子口中的楚樂天。
聽到瘦高男子的嘲諷,楚樂天不怒反笑,甚至還一臉賤兮兮地嘀咕起來:
“嘿嘿……你這話可就不一定了,沒準她們是來看我的呢?”
說著,楚樂天還騷包地甩了甩頭發。
“哈哈哈……還他麼來看你的,我看你是癩蛤蟆打瞌睡,盡做美夢!”
“也不看看你那窮酸樣!”
“你要是買不起鏡子,撒泡尿照照也不是不行!”
……
白球衣少年身邊的幾人,紛紛嘲諷起楚樂天來。
不用猜,這幾人多半是白球衣少年的忠實狗腿子。
白球衣少年沒有加入他們,而是風度翩翩地朝著蘇雅二人走去。
他微微俯身,用著自認為最溫柔的語氣,緩緩說道:“小雅,你來了!”
“隻是收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而已,誰知道被宋航幾人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哈哈。”
白球衣少年假惺惺地苦笑道。
而蘇雅卻是頭也不抬,似乎沒聽到有人說話一般。
隻有陳苗苗一臉幸災樂禍地看了白球衣少年幾眼。
“嗬嗬。”白球衣少年尷尬一笑,隨後扭頭看向正和宋航幾人對罵的楚樂天。
突然,他的表情變得極其誇張,同時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吼道:“咦,我說楚樂天,這大冬天的,你的大腳趾咋還跑出來了?”
“它這是想透透氣呢?還是想要出來見見世麵哇?”
“哈哈哈……”
聽到這話,白球衣少年的狗腿子,一個比一個笑得誇張。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楚樂天的球鞋,果不其然,一個不大不小的破洞,赫然在目。
這一看就是‘征戰’多年的結果。
“噗,小雅姐你快看!”
陳苗苗也一臉興奮地指向楚樂天的球鞋,叫道。
饒是楚樂天臉皮夠厚,卻也招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嘲笑。
他不動聲色地將大腳趾往後收了收,盡量不讓它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隨後看向白球衣少年,扯著嗓子喊道:“我說周笙笙,別以為你老子倒賣了幾天黃金,你就是個金包卵(渝州市方言)了!”
“楚爺我這叫作……念舊!”
“誰跟你似的,喜新厭舊,對鞋子尚且如此,依我看啊,對人也一樣。”
說著,他還故意瞥了瞥一旁的蘇雅二人。
周笙笙在追求蘇雅,在一中人,人盡皆知!
楚樂天當著蘇雅的麵說這種話,其意味不言而喻。
“呸,男人都一個樣。”
蘇雅聽出了楚樂天的言外之意,麵無表情地低聲罵道。
周笙笙也不傻,馬上就明白了楚樂天的挑撥。
於是他趕緊避開話題,笑道:“哈哈,我老子倒賣黃金怎麼了?有本事讓你老子也出來賣一個啊?”
聽到這話,楚樂天的眉頭微微一皺。
緊接著,周笙笙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譏諷道:
“嗨,瞧我這記性,忘記了你沒老子這回事,哈哈哈……”
楚樂天六歲時,父母便因為車禍雙雙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