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助理開著車,跟後座的顧時許check工作“離婚協議已經發到夫人郵箱了。”
顧時許閉了閉眼,英俊的麵龐展露一絲疲態:“小劉,你什麼都好,工作就是太死板了,程曦她是會看郵箱的人嗎?”
小劉點了點頭:“抱歉,顧總。”據說顧家這位神秘的夫人可以說是既沒野心也沒脾氣,跟外界聯係少之又少,連貴婦圈的聚會都不參加,怎麼會看郵件呢?他剛替休假的陳特助上崗,本來慎之又慎,沒想到還是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
顧時許本來還要說什麼,但一道刺目的的白光照過來,緊接著他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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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時許他怎麼樣了?”重症室外一位年輕又溫柔的女性問向另一個緊盯著探視窗的女生,而對方卻失禮地沒有理會她。
程曦緊盯著病床上的顧時許,心髒如一隻巨鼓隆隆作響,她什麼也聽不到了,她的人生一直是圍繞著顧時許轉的,從小就被教育要成為顧時許的老婆,要成為賢內助,要不搶風頭,要不給顧時許添麻煩。
然而她人生的中心突然倒下了,相較於可能會失去丈夫的悲痛,更打擊她的是她被一種要失去人生中心的恐慌。
“程曦,你要振作起來。”突然她冰涼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時許他需要你。”
程曦終於看向對方,多麼溫柔又強大的人,常清剛下飛機就趕來醫院,對她來說顧時許是她的發小,而對顧時許來說常清則是他愛在心頭口難開的白月光女神,實際上相較於程曦,顧時許更需要的是她。
但程曦還是被她堅定的聲音奇跡般安撫下來:“時許他會沒事的。”
兩天後,顧時許終於蘇醒,病床前常駐的除了程曦就是拄著拐棍的劉助理,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自己打了方向盤卻受傷更重的是顧總。
看著日日貼心照顧顧總的程曦,劉助理想說什麼,但還都是忍下來了。這位少夫人擁有一雙像鹿一樣的眼睛,讓他有些不忍說出傷害她的話。
睜眼的顧時許看著麵前激動的兩人,頭痛欲裂:“你們……是誰?”
“顧總!”小劉激動地站起身,“我是小劉啊!她……她是您夫人。”
程曦更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時許,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那是劉助理第一次在顧總臉上看到迷茫的表情:“不記得。”
程曦設想過很多可能,獨獨沒想過顧時許會失憶,在她記憶中,這個男人一直是強大而又完美的,她想過自己要照顧癱瘓的他或者是變成植物人的他一輩子,但沒設想過對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顧先生腦部有一塊淤血,這不影響智力,可能也不影響他運動,但從表現特征看造成了大部分記憶的缺失,等淤血散了,可能會恢複。”私人醫生會診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我們初步診療方案是超聲波散瘀,但怕控製不好淤血方向,影響顧先生其他身體機能,所以更建議還是藥物輔助保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