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陸子揚都沒回來。
趁老師沒來，溫可歆回頭問陳野，“陸子揚呢，該不會掉溝了吧。”
“......”陳野，“不知道。”
要麼還在主任辦公室，要麼就被他媽帶回家家庭教育了。
溫可歆嘖嘖兩聲，“說吧，你們倆這次又因為什麼原因跟人打架？是隔壁學校的還是上次那孫子嗎？你都打不過，估計陸子揚直接廢了。
陳野：“老師來了。”
溫可歆飛快轉回頭，講台上一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她惡狠狠地回頭，結果陳野已經趴下睡覺了。
“......”
過了半分鍾，老師拿著課本姍姍來遲，也不多說什麼，直入正題。
溫可歆實在好奇陳野陸子揚跟誰打架，她把課本立起來，在下麵偷偷玩手機。
問了半天沒一個人知道怎麼回事的，給陸子揚發微信又不回。
真的無語。
溫可歆剛把手機塞回書包裏，一抬頭就跟門口的梅梅的視線對上，沒來由地心虛。
任梅隻是來看一眼，然後把陳野叫了出去。
師生二人站在走廊裏。
任梅看著陳野臉上的傷口直皺眉，“沒去醫務室處理一下？雖然是小傷，但放任不管可是會留疤的，你這張臉毀容可沒有女孩子喜歡了。”
不可否認的是，陳野這張臉長得確實好。
陳野回道：“等一下去。”
“陸子揚被他媽媽帶走了，其他班的同學估計也是。”任梅想了想還是覺得要來告訴陳野一聲，“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教導主任還在考慮對你的處罰，你也別太擔心，最嚴重也隻是處分記過，我下午再去找一下教導主任，爭取從輕處理。”
“對了，我很早就想問你了，你怎麼每次來學校都這麼困？除了我的課，其他課你幾乎都在睡覺，晚上不睡覺都在做什麼？”
“你現在在長身體的年紀，還是高中生，睡眠一定要充足，沒有精神怎麼學得進去？”
“知道了。”
“下次盡量別在課堂上睡覺，能克服嗎？”
“...能。”
“行，你回去上課吧，別睡覺了。”
“......”
為了不打斷老師上課，陳野打著哈欠從後門進了教室。
正想趴下睡覺，腦海裏浮現出梅梅說的話，無奈地拿出課本，強撐著精神聽課。
可這個時候老師講課的內容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催眠曲。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陳野幾乎跟老師同時出了教室，一個前門一個後門。
這讓憋了一節課的溫可歆就等著下課想跟陳野打聽到底怎麼一回事然而回頭後麵人已經不見，後門隻留下半個背影。
陳野去了醫務室。
校醫是位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士。
見到帶著傷來的陳野，校醫見怪不怪，一邊拿出酒精棉簽一邊調侃道：“這次又跟誰打架呢，看你這情況，好像還打輸了。”
陳野：“沒打架，最多算拉架。”
校醫一臉稀奇，“你還會拉架呢。”
言外之意仿佛在說：“我還以為你隻會打架呢”。
陳野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視，礙於對方長輩，沒反駁。
校醫笑了笑，沒再逗他，“不過你最近很少來了，哪像上個學期，基本天天來，我那本登記冊上全是你的名字。一個月沒見到你，還以為你轉良了呢。”
陳野：“......”
陳野：“沒那麼誇張。”
他也不是每次都在學校打架。
都是小傷口，消毒上點藥就行。
最後校醫給了陳野一盒創口貼，“不想被班主任念叨，你還是貼上比較好，雖然很明顯，但好歹看不見傷口。”
陳野接過，“謝謝老師。”
校醫笑著說：“不客氣，以後常來啊。”
陳野氣結。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
難得沒下雨，也沒有“體育老師不舒服”。
體育課有一項必不可少的項目，那就是跑步。
體育老師要求他們每節課都要圍著操場跑一圈，隨後自由活動。
平時經常跟陸子揚一起打球的幾個男生跑到陳野身邊問他，“陳野，陸子揚人呢，一下午都沒看見他，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