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返長安,馬躍也算熟門熟路了,與呂仇鸞又一次路過了之前兩人相識的那個渡口,再複行數日,兩人便站到了長安巨大的城門前。
呂仇鸞說是護送馬躍一段路,結果直接護送了全程。雖然不明白呂仇鸞為什麼還沒與他分道揚鑣,但他也樂得一路上有個美女為伴。
不過這都到門口了,馬躍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仇鸞,你不是說要去尋你師父麼?這都要進長安,難不成你師父還能在這城中不成。”
呂仇鸞聞言,給了馬躍一個白眼,說道:“在路上的時候我就給師門發了信息,師門那邊回複讓我在長安待命,不日就會有人來此與我接洽。”
“是麼?你什麼時候發的信息?”馬躍一百個不信,兩人一路相伴,從沒見過呂仇鸞有任何向外傳遞消息的舉動。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原因跟你來這長安?”
“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呢。”馬躍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沒聽清。”
“沒..沒..,我們這就進城吧”馬躍含糊其辭,正準備向城門走去。忽聽前方有一人喝道:“前方那兩人,鬼鬼祟祟的作甚?”
咦?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啊。
馬躍循聲望去,果然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立於城門口,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軍爺好,軍爺不認識我了麼?”馬躍一樂,遠遠的打了聲招呼,大步向城門口走去。呂仇鸞則緊隨其後。
“休要套近乎,軍爺我何時認得你這人。”那軍卒一臉的正氣凜然。
馬躍卻自來熟的把身子靠近了一些,笑道:“軍爺貴人事忙,我數月前也是從此門進城,正好遇到軍爺您值守。是軍爺你體諒我這從鄉下來的讀書人,才讓我順利進城的。”
馬躍說完,還衝著那軍卒眨了眨眼睛。
看著麵前這確實有些熟悉的猥瑣表情,那軍卒有些遲疑,盯著馬躍想了許久,才恍然道:“你....難道是那日....盯著城牆看的小子?”
也許是馬躍那錠銀子讓他印象深刻,居然還真讓他想起來了。
財神爺上門了呀。
那軍卒頓時喜笑顏開,出門前看的那黃曆果然沒說錯,今日大吉大利啊。
此時呂仇鸞也來到馬躍身後。
“一起的?”那軍卒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指了指呂仇鸞問道。
“一起的,一起的。”
“小子可以啊,這才多久,就弄到個美嬌娘。”
“托軍爺的福。”馬躍也不否認,手底下也沒停,一錠銀子就悄悄遞了過去,不過隨著的還有一個小冊子。
那軍卒也沒在意,用手掂了掂那銀錠的分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隨意打開了那冊子掃了一眼。
然後...然後...然後還來不及收到袖袋中的銀子就掉到了地上,而那軍卒整個人都愣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能在城門口主事的軍卒都必然是有一定官職的,因此不會是大字不識的文盲。
不過此時那軍卒倒是寧願自己一個字都不認識。隻見那小冊子上寫到:“有令,委任涼州冀城人士李躍子墨任征西軍軍師祭酒,歸征西將軍夏侯麾下,令即刻至長安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