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起來,王五腰酸背痛,本就鼻青臉腫的還在桌子上伏睡了一宿,腳麻的不行,起來伸個懶腰腿都不停在哆嗦。
也不知道是昨晚被石青山嚇的,還是壓麻的。
“唉,我這是哪啊?”
王五還沒從宿醉中緩過神來。
“還能在哪啊,鼎香樓雅間唄,本想送你去客房,結果怎麼拉都拉不動,還使了一招蠍拉虎子掀門簾把我們保祿摔的,現在還下不來床。”
早早起來的蔡水根,聽到雅間的動靜就立馬進來解釋了。
“沒錯,蠍拉虎子掀門簾是我的招,看來我是在鼎香樓。”
王五摸了摸自己腦袋,軍帽還在,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槍還在。
“都在啊,那為什麼總感覺我掉了啥東西,是什麼來著。”
王五一個勁的想,卻是越想腦子越空白。
“嗨,王五爺,您去問問賈隊長唄,你倆不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嗎?”
蔡水根在旁支了支招。
“對啊,我是跟賈貴一起喝的酒,賈貴人呢?把我一人晾在這,良心不痛嗎?”
王五拍了拍腦袋恍然記起。
“賈隊長在客房睡覺呢。”
“他奶奶的,他倒是知道享受,虧我還把他當兄弟。”
王五怒氣衝衝的朝客房走去,蔡水根連連解釋。
“也不怪賈隊長,實在是王五爺抱著桌腿我沒辦法,賈隊長不重也聽話,這我才把他背進客房的。”
當然啦,這些話肯定也是賈貴教給蔡水根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賈貴都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床,再開一間房?抱歉,他賈貴和王五真不熟,畢竟是要錢的。
王五一腳就踹開了賈貴睡的房間的房門,賈貴睡得是真香,咕嚕他在門外都聽得到。
王五不斷的推搡著賈貴。
“賈隊長!賈隊長!起來了,日曬三竿了!”
賈貴不為所動。
“八路來了!”
賈貴宛如彈簧,蹬的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左右的瞄著,準備找地方躲起來。嘴裏驚恐的說著。
“八路在哪呢,在哪呢?”
“在根據地呢,你一偵緝隊隊長怎麼就怕八路如虎呢?”
賈貴沒有看到八路,隻看到王五吊兒郎當的站在麵前。
“你軍火庫的班長,你不怕八路?”
“廢話,我當然……當然也怕,不然我怎麼知道可以這麼叫醒你。”
王五頗有心得的炫耀著。
賈貴這才敢舒舒心心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
“賈隊長,昨晚發生什麼了?我怎麼總覺得忘了什麼。”
賈貴心中有些鄙夷,這王五酒量真差,這麼點就斷片了,也活該他有個翻譯的表姐夫卻還是閑職,年輕人不來事。
賈貴試探的問了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王五有點害怕:“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吧,我知道一個人單身久了,心裏可能會有點變態。”
隨後王五又把衣服裹得更緊了一些。
賈貴冷笑。
“要是真是我對你發生了點啥,你可能還會舒坦些。記性差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再也想不到比這還可怕的事。”
王五一口篤定。
“比如四個石青山?可不可怕。”
王五如晴天霹靂,癱坐倒地,兩眼無神,如喪考妣。
“賈隊長,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現在還在做夢,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野尻太君知道他一定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