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歸交情,這個林靜還是得刁難刁難,如果不能逼出石青山,那他賈貴這麼多天的布局不就白布了。
天一亮,賈貴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鼎香樓走去。
打著哈欠的全福看到了賈貴。
“賈隊長,昨晚喝那麼多,今天還能這麼早起,海量啊。”
賈貴拍了拍自己全是排骨的胸脯後,比了個大拇指。
“那必須啊,老子就兩樣東西大,一是胸懷,二是酒量。”
孫友福也從後院出來了。
“賈隊長,這大清早就開始吹起來了,說明我們店的酒就是好,後勁一點都不小。”
“孫掌櫃,昨晚睡得還香吧。”
“還不錯,就是保祿呼嚕有點響,大半夜打雷似的。”
賈貴就往後院走去,孫友福一看不對,連忙跟著上去了。
“睡得不錯就好,剛好你也起來了,我也有點事,要用我的房間了。”
孫友福一聽,要用房間,那林少爺昨晚住裏麵的事不就露餡了,忙拉著賈貴。
“大清早的,有啥事吃完早餐也來得及啊。”
隨即大喊了一句。
“保祿,來兩個火燒,再來一份驢雜湯,給我們賈隊長墊墊肚子。”
蔡水根一聽賈貴來了,連忙敲了敲林靜的房間,催促著早點起來。
賈貴也不著急,給他們緩衝的時間,順著孫友福的意思也就坐了下來,
“孫掌櫃,夠意思,對了,我這撿到了昨天林少爺的良民證,據我所知他好像沒有走,剛好這早餐就當是他對我拾金不昧的報酬。”
明明是扣著沒還,還說是撿的,要不要臉啊,孫友福隻敢在心裏默默嘀咕。
在孫友福還在猶豫之際,林靜主動出來解圍了。
“應該的,少了良民證多不方便啊,怎麼說也該請一頓。”
賈貴手朝著雅間一擺。
“那就請吧。”
“請。”
雅間裏,林靜端坐,賈貴站著不斷的盯著林靜,將良民證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林靜跟前。
“這良民證這東西丟了很麻煩的,也多虧是碰到了,不然可得受不少罪,林小姐。”
“賈隊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男的!”
林靜明顯有些慌了,對自己化妝技術還頗為自信,她不知道哪露了破綻。
“那個男的臉塗的這麼白?”
“家裏女眷多,耳聞目染。”
“怎麼又紅了?”
“受到汙蔑,氣血方剛!”
賈貴看到林靜死鴨子嘴硬,心裏多了幾分捉弄之意。
“那敢不敢把帽子摘了?”
林靜見糊弄不過去了,隻好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還是賈隊長眼睛毒辣,這都被您發現了,不愧是安丘城大拿,沒辦法,我一個女孩子出遠門,家裏人不放心,這才給我出了這麼一個點子。”
“那必須的,換別人可能還真就糊弄過去了,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賈貴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
“可是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騙您賈隊長的。”
林靜內心開始有些著急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故意要騙我的?”
“您怎麼能這麼理解呢,你也知道這世道這麼險惡,我這是沒辦法得辦法啊。”
林靜額頭開始滲出些許汗水。
“這事也好辦,你也說我是這安丘城大拿,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我滿意了,親自護送你出安丘城。”
賈貴不慌不忙,繼續調侃,耳朵卻認認真真的聽著簾子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