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一夜無憂,賈貴難得的覺得自己的日子那麼有盼頭。
睡了個安生覺後,早早的就上街上輯查了起來。
街坊鄰居雖是都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晦氣,但都假情假意的道了聲賈隊長好。
黨可以投,但是人設不能崩,賈貴深深的知道自己被黑藤規三信任,除卻自己確實壞,還有的那就是蠢了。
而自己唯一的依仗就是能第一時間獲取到黑藤規三的情報。
遠遠望去,有個俊俏的後生穿著藍長衫背個包袱就往這城門口趕來。
可不是千盼萬盼,賈貴日思夜想的蔡水根嘛。
既然盼來了,那就不能這麼簡單的讓這後俊生過這安丘城門。
隻見賈貴拿著條長板凳,橫著攔在了大門中央,好似大爺一般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嘿,這麼大早進城,我覺得你很可疑啊。”
憑空出現攔路虎,蔡水根也是有多年革命經驗的老同誌,臨陣經驗豐富。
立馬弓著頭,低眉順眼,小聲小氣說道:“官爺,我一個來投靠親戚的鄉下小子怎麼就可疑了呢?”
賈貴半開折扇,朝著自己扇了扇,另一隻手在扇下不斷的大拇指食指摩挲。
“碰到官爺連見麵費都不知道給,還不可疑?”
賈貴語氣越來越重,心裏暗搓搓想,趁著自己還沒洗白,先多攢點媳婦本。
蔡水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腦袋後,裏麵從兜裏掏出了一疊拇指厚的準備票。
“哈,官爺見笑了,你看我這榆木腦袋,還望官爺不嫌少。”
賈貴隨即就是一抽,轉眼就揣進了兜。
“喲,不嫌少,我可是安丘城裏出了名的道德模範,隻是這見麵費出了,這過路費?”
“啊,合著這兩個費還分開收?”
饒是水根也被眼前人的臉皮給驚訝到了。
“別人怎麼收的我不管,但是在我這就是這麼收,要是給的爺滿意了,安丘城我罩著。”
賈貴用折扇拍了拍全是排骨的胸脯。
“嗬,得嘞,還不知道這位爺叫啥呢?”
蔡水根一邊掏錢,一邊想套套賈貴的話。
“小子,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就是這安丘城的大拿,賈貴,輯察隊的隊長。”
“哦,原來是賈隊長,久仰久仰。”
賈貴站了起來,一隻手拍了拍蔡水根的肩膀。
“我們安丘城早就是日本人占領的區域,向來都是安丘人往外跑,很少見外人往安丘城裏鑽,就這點,你說你可疑不可疑?”
蔡水根無奈搖了搖頭,心裏暗歎了一句都給了錢還沒完沒了,真是悲了個催。
“賈隊長,我也不想背井離鄉來著安丘啊,要不是家那邊隔三差五就打個仗,加上我還是老蔡家的獨苗,我也不想寄人籬下啊。”
賈貴心裏偷著樂,想著差不多得了,在為難下去指不定出啥幺蛾子。
“看你說的那麼誠懇,我看你也有那麼點眼緣,最重要的還是我這在安丘城裏是排的上名的和善,說吧你投靠的是哪家親戚?”
賈貴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
“賈隊長,你這和善沒有和善費吧?”
蔡水根沒有直接回答賈貴,想接著拋出些好處。
賈貴眉眼一抬,不禁高看了蔡水根一眼,真會做人,要是沒重生之前也能如此這般,多半也不會那麼慘,於是幹脆就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