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恪已經安排好了,兩人到樓下的時候,滴滴車已經到了,兩人坐到了後座。
上了車之後,陳斯恪脫下外套遞給蘇柒安,她疑惑地看著他,給她外套幹什麼?
陳斯恪也沒有多說,直接把外套蓋到她腿上,“不要著涼了。”
看著腿上多出來的衣服,上麵還帶著體溫,蓋在腿上很暖,這股暖意蔓延到全身。
蘇柒安望向他,他現在身上隻穿了一件短袖。
“我不冷,你還是穿上吧,不要感冒了。”
“蓋著吧。”他用手指摁住她的膝蓋,不讓她把衣服拿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沒有再拒絕。
趁著在車上還有些時間,蘇柒安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刷題,遇到不懂的,兩人在車上交流了起來。
陳斯恪給她解釋,“這道曆史題,你不要被題幹迷惑,雖然題幹寫了辛亥革命,但是你要看後麵的人名……”
蘇柒安點點頭,繼續做下一道題,她已經很久沒有為做一件事情而去努力了。
直到到了診所,蘇柒安才把手機給收了起來,她捏了捏眉頭,望向外麵,眼科醫院已經到了。
她把衣服還給了陳斯恪,他接過,穿在了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衣服上麵多了一股馨香,很淡好好聞。
陳斯恪已經預約好了醫生,治療室裏麵還有人,兩人大堂處的沙發等著。
過了會,到他們,陳斯恪陪著她進了治療室,醫生給她開了拍片子的單,拍片子的時候陳斯恪在門外等著她。
拍完片子後,護士說,“拍好了,去找就行就可以看片子了。”
兩人又去找醫院,醫生看著片子,“你這個是智齒發炎了,要不要拔掉?”
蘇柒安的臉瞬間白了一下,“一定要拔嗎?”
醫生指著片子跟她說,“你看呀,你這隻阻生牙已經擠壓到旁邊牙齒的成長空間了,如果蛀牙的話,很容易影響到旁邊的牙齒,我是比較建議拔掉,拔掉之後以後也不會發炎了。”
“不過也不著急,可以先考慮考慮,現在發炎了,要消炎了才能拔,我開點藥給你吃。”
“好的,謝謝醫生。”
交完費後,蘇柒安依舊是悶悶不樂,她摸著臉頰,哀悼即將不保的智齒。
陳斯恪看著她沉悶的樣子,看到旁邊有一家奶茶店,“要不要喝奶茶?”
蘇柒安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癟著嘴,說道:“要。”
“走吧,我請客。”陳斯恪說。
“那我要加冰加糖加料。”
“好~都滿足你。”
“謝謝同桌。”
買了奶茶之後,兩人在旁邊的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秋日早上的陽光很溫暖,草坪上還有不少老人和蹣跚學步的小孩。
秋風徐徐,蘇柒安愜意地喝了一口奶茶,難得有這麼靜謐和休閑的時候。
“謝謝你今天陪我看牙醫。”
陳斯恪依舊是點了一杯檸檬水,他看著前方,“我們是同桌,同桌之間相互關照是應該的。”
蘇柒安笑了笑,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在醫院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就不怎麼喜歡去醫院了。”
那是哥哥去世後,她生了一場大病,沒有來由得病了一場,整個人骨瘦如柴,老太太跟老爺子嚇壞了,兩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老太太更是每天吃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生怕她挺不過去。
她的父母就像過來探病的客人,連陪伴的時間都沒有,剛坐下就電話不斷,還影響她養病,後來老太太就不讓他們過來了。
從那次之後,她生病不愛上醫院,哪怕上醫院也不會跟他們說,怕他們操心,都是自己獨自一個人掛號,輸液,取藥。
陳斯恪幫她預約好了醫院,又陪著她,有一種感覺,她好像又回到了哥哥身邊,有哥哥陪伴的那些日子裏。
“蘇柒安,你不用什麼都跟我說謝謝的。”陳斯恪說。
她搖了搖頭,收起那些不愉快的情緒,開著玩笑,“陳斯恪,你要是當我男朋友,我就不跟你說謝謝了。”
陳斯恪冷哼一聲,”等你先考到年級前十吧。”
蘇柒安憤憤地看著他,又是這個。這個賭約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