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蘇柒安給臨北的好友白闌聽打了個電話,她聽到電話裏麵沙啞的男聲,看樣子是還沒有睡醒。
“白聽聽,是我。”
白闌聽用手掌撐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昨天喝了太多酒,他的腦袋到現在還在作痛。
緩了緩神,靠著床頭,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了打火機,點了根煙。
蘇柒安聽到了打火機火石轉動的聲音。
“大小姐,今天吹的什麼風,您竟然給我打電話了。”白闌聽陰陽怪氣說道。
蘇柒安說道:“你平時總說自己是‘臨北百曉生’,知江湖大小事,幫我打聽一個人。”
白闌玩味地笑了一下,“怎麼想起打聽人了,誰呀?”
“陳斯恪。家住曲寧市江上區湛西路68號。”
白闌聽在記憶裏麵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是偏偏又想不起來。
“你的新相好?蘇七七,你這速度夠可以的呀,你這才到曲寧一中第二天吧。”多少帶了些諷刺。
蘇柒安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外麵車水馬龍,她心情煩躁,不想跟他周旋,“你就說幫不幫吧,不幫我就去找別人。”
兩人自小認識,白闌聽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此刻什麼心情,趕緊說道:“行行行,我幫我幫,我晚幾天給你答複。”
蘇柒安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少抽點煙,少喝點酒吧,別到時候真成了‘煙嗓’,主唱大人。”
主唱大人?
白闌聽自嘲道:“我是什麼主唱,我在我們家眼中就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蘇柒安說:“白聽聽,你知道我有一點比你好,你知道嗎?”
“什麼?”
“我比你會偽裝,不會像你那麼懦弱。”說完了這句話,便把電話給掛了。
*
八月底有考試當天,這次考試到高三的最後第一次分班,連一向學習懶散的景潼都開始努力。
丁梓藝經常拿著錯題去問宋思理,難免會霸占景潼的位置,兩人經常是橫眉相對,相看兩厭。
倒是從陳斯恪身上看不到任何考試的壓力,上課該幹嘛就幹嘛,自習課依舊經常會消失。
考試一共有兩天,第一天早上數學英語,第一天下午語文,第二天上午考文綜。
這次的考試分班完全是打亂的,係統隨機排位置,也就是年級第一可能會跟年級倒數在同一個班級。
當看到座位表的時候,蘇柒安一臉的不可置信,看了看旁邊的陳斯恪,他則是一臉的淡然。
她問道:“你看到考試座位表了嗎?我們在同一個班。”
而且他們還是第一組的第一位跟第二位,這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陳斯恪晃了晃有些勞累的脖子,露出一抹假笑,冰冷又無情道:”別指望我會在考場幫你。”
“……”
她看著像這種偷雞摸狗的人嗎?
“陳斯恪,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開個玩笑。”陳斯恪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蘇柒安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笑容,腦子有點漿糊。
她艱難地找回了理智,說道:“陳斯恪,你沒有幽默的潛質。”
陳斯恪:“……”
*
考試當天,蘇柒安到得時候陳斯恪已經在位置上了,她的位置是靠門口的第一個,現在她的位置上坐了個男生。
她站到旁邊,陳斯恪用眼神示意那個男生,然後抬了抬下頜,男生會意,趕緊站了起來。
嬉皮笑臉地跟她道歉,“美女,不好意思,坐了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