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節、悄然謝幕
我真的很想在帝國大廈找個特等席觀看雙子塔的倒塌,親朋好友們卻沒有一個人支持我這個決定,我自然沒有告訴他們去美國的真正目的,可是他們的回答也異常的一致:“看病能夠,想幹別的都不行”於是,我隻能躺在搖椅上樂嗬嗬的看新聞轉播,聽著各種“專家”在銀幕上誇張的評論,然後就是接到了宮城的電話問我是不是提前得到了內部消息。
“內部消息沒有,可我猜到了一定會發生大事,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就重新翻一遍我的,那裏麵會有細致的注釋。”
世界上聰明人很多,不用我提示也有人想到了我的暗示,當然美國政府的速度更快,據他們的官方發言人聲稱,從起獲的恐怖分子材料中發覺,他們肯定閱讀了阿拉伯文版的《全金屬狂潮》,所以推論是從中吸取了靈感。但是我從沒有發行過這類語言的,所以也間接的否定了我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其實就算他們想牽強附會的給我找麻煩又能怎麼樣,網絡上早就有人公開的嘲笑美國政府,誰讓你們看了中國人的智慧,以為一部不可能影響現實,自己錯失了加強防禦的機會。
其實吧究竟是誰幹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一之後布什就已經確立了武裝占領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決心,二十一世紀要在“新十字軍東征”的大旗下拉開帷幕,西方人借助反恐的外衣重新驅動了宗教戰爭的鐵蹄,這預示著東西風之爭已經從冷戰的意識形態對抗,回歸到了保守的文明爭霸,白了就是西方文明為了保住統治地位對保守東方文明的宣戰,歸根結底最後就是華夏文明與歐美世界一決雌雄。在這明爭暗鬥之中,現在看我們是處在全麵的下風,但中華文明最大的特點就是曾創造過無數次令人瞠目結舌的以弱勝強,中國古代的戰爭史更是占了整個文明曆史的一半,這場博弈當真是很有看頭,我若真能長命百歲自當搬張椅子好好欣賞一下人類頂級智慧的對決。錯過了這等好戲都不好意思和子孫吹噓生在了波濤壯闊的大時代。
中國網民在事件發生後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他們無不在公開場合譴責暴行卻又在私底下幸災樂禍,更有甚者還建議將我的改成反恐教材,不定能做到讓美國大兵人手一本。這等諢言自然沒人較真,可擋不住遭到啟發的人們展開聯想,對這次襲擊的質疑之聲不絕於耳,除了美國以外的互聯網上很多人都在想辦法驗證我的故事,各種版本的陰謀論也開始甚囂塵上,讓好事之人興奮的不亦樂乎。
他們怎麼折騰我就不管了,這次我賺了多少錢也不操心了,反正這些錢也是計劃外的。可能極少有人注意到我現在被提及的次數極多,人卻消失在了公眾的視野之中,就連我家區的保安都很難再看見我了,遠山城流傳著一個道消息,是我的病症已經藥石無效,於是不得已隻能求仙問道,受高人指導,故而某日我的專機於夤夜竄入遠山,將我接至某仙山帶發清修,若是能熬過七七四十九便可增續陽壽……
“唉……我是不是也該點上七星燈啊?”聽到這種傳言我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實在找不出合理的描述詞。
王秀正在整理我替換的衣服:“要是有用的話,全遠山都會被點亮。”
真要是有那麼多人給我搞什麼封建迷信的祈福活動,那我就真的離死不遠嘍。我人不在遠山倒是沒錯,他們為了讓我安心養病,決定在某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海邊給我買了一塊土地,單獨蓋了一幢別墅,裏邊不僅一應俱全還雇傭了全職的醫護人員,就算有突發事件,也有全套的交通工具將我就近送往大城市。為的就是讓我遠離喧囂同時也遠離各種爭鬥。
“你走的時候,貞子差點哭了出來,要不是你規定她必須完成學業,我估計這丫頭都能間接追到這來。”
聽這口氣似乎話裏有話,不過我也沒心思玩這種遊戲了還是趁著她在點實際的東西:“反正我都被你們軟禁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了,我告訴可欣將會多寫幾部故事,算是給你和她留下的保險措施,運作方麵有不懂的地方找王紅娟就能夠,至於孩子們將來要幹什麼,我就沒有心力過問了,隻是你這個大姐姐要隨時注意,如果真的出了敗類,不要客氣必須剝奪他的承繼權,我會留下一份遺囑明的。”
王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話……
一轉眼兩年過去了,轟轟烈烈的反恐戰爭也被伊拉克戰爭所取代,中國人早就不關懷美國人又要打誰,因為一切的焦點都集中到了對一種肺病的恐懼,SARS的出現讓中國人頭一次開始關注自己的疾控防禦體係,結果卻心寒的看到千瘡百孔的中國醫療現狀,以及一批在絕境中敢於擔當的白衣使。這一刻本來矛盾尖銳的醫患雙方同仇敵愾出現了和解的跡象,隻可惜這種好兆頭沒能持續更長的時間。出於對死亡的恐懼,也是對國家宣傳機器的不信任,醫療用品全麵告急,一瓶消毒水都有市無價口罩賣到脫銷,但凡明書上寫著抗病毒的字樣也甭管能否對症,藥品馬上就會被搶光。
在這種全民瘋狂的狀態下,一個倔老頭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著麵前的軍人們:“告訴你們,我不管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沒有我上級的通知就甭想從我這拿走一箱東西”
一個軍官無可奈何的向他賠笑:“師傅,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不是著急嘛出門的時候忘了叫上你們的工作人員了,他們一會就到。”
正在話間,一輛公務車停到了這群人的跟前,一個人跳下車之後看見這一幕之後馬上走了過來:“老羅頭,別這麼緊張兮兮的。我帶著命令來了。”
話間他掏出了一張手續齊全的出庫單,本來很普通的憑證卻被那個姓羅的保管員看了又看:“這王風的簽名……”
王風這個名字一出來,就是那群軍人都豎起了耳朵,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數種猜測流傳於世,有人他已經死了,隻是下集團秘不發喪。也有人可能是處於中風的狀態生活無法自理,反正已經很久都沒人再見過他,就是送給弟弟的最後一部故事《鋼之煉金術師》的動畫首映典禮也沒有出席。沒想到今卻能見到他的簽名,那名軍官也不由自主的湊過來瞄上幾眼。
字不上歪歪扭扭,但也顯得不太自然,可見外界對於他病情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的,也許神智尚且清醒恐怕也喪失了自理能力。管理員也想到了這層,這才相信了出庫單的真實性,歎口氣將單據心翼翼的收在文件夾裏,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保險箱,取出一大串的鑰匙交給了公司的辦事員:“整整五十間倉庫的東西,我守了它們兩年,今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隨著鑰匙還有一份清單,當軍官接過去看了幾眼之後就驚得目瞪口呆:“這……這麼多”
管理員瞪了他一眼:“定期保養與補充一次都沒落下,你們拉出去馬上就能用,真難為他兩年前就開始做準備。”
我在沉寂了很長時間之後再次成了焦點,起因就是媒體披露的關於我囤積了兩年的醫療用品被一次性的捐獻給了國家,從此所有接收**病人的定點醫院都用專業防化服代替了土製防護裝備,體溫偵測設備和便攜光機則發放到人口稠密地區,雖然和廣袤的國土相比,我的捐贈隻是杯水車薪,卻在最困難的時候給了國人信心,在病毒迸發最猖獗的時候築起了第一道堤壩,至此國家的防治機製開始步入正軌,國民對傳染病的認識得到了提高,社會的凝結力開始出現耐人尋味的提升。而每當人們看見那些設備上貼著的“下捐獻抗災物資”的標簽,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這個未雨綢繆的人現在在哪。
“氣溫還很低,你們就別下水了”我依然是我,除了臉色有些慘白行動有些費勁之外,我和以前沒有任何的不同。
為了避瘟,姨果斷的將孩子們打發到我這裏來,誰讓我住在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呢,這方圓幾公裏之內都是我名下的土地,除了偶爾能看見一些路過的船舶之外,就沒有一戶人家,並且還保持了茂密的植被,別墅裏有職業的醫護人員,要最不可能傳播**的地方也就非我這裏莫屬了。至於她本人則操起了老本行去遠山的醫院裏幫忙了。就算隻是打下手幹點外圍工作,但表率作用卻是無窮的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人心。孩子們都長大了,雨光站起來高出我一頭,曉明的個頭也不差許多,就連豆芽菜也有幾分大姑娘的神態,除了依舊悲劇的身高之外,行為上穩重了許多。這次她倒是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在海灘上嬉戲,而是乖巧的守在我身邊就像個專業的護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