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子,有些話在我了解了你之後我要告訴你。我希望你不論如何要不要反感,你肯定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的確,每個人都可能是小麗芳,在遇到他人勸誡或是批評時,難免會有抵觸心理。她的例子無意十分典型。我在次大可可以猜測她的想法。她或許想:白雪,你太過分了,絕交就算了,我已經夠傷心了,又為什麼要指責我。我是有缺點,可你這是欺人太甚。你高雅的形象都是裝的,我認識你才知道什麼是虛偽……她不接受的理由還有一條,就是我們同為學生。我既不是老師,要不是她家長,她自然會不滿的想:你憑啥。
我知道你和她不一樣。你有和她一樣的善良、呆萌,卻不會像她一樣鬧脾氣。當好朋友跟你說拜拜了,小麗芳會和你拚得玉石俱焚,而你不會有多大動靜,或許你還在思考是否是自己錯了。
你和木子是小學同學,上了初中後關係不一般,節節體育課都在操場上漫步閑聊。我作為木子的同桌,那是因為她,認識了小麗芳,此時我和她已經是要好的朋友了,咱們閑地無聊就跟在你們後麵走。你們常常聊些小學的八卦,後來我也知道了些。誰的都有,唯獨沒有木子的。
也是那時候,我知道了你的口頭禪。
可惜好景不長,初一下學期的時候,管尼瑪搭上了木子。管尼瑪和show愛貓,所以自稱喵星人,木子從來討厭貓,而愛狗,就自稱汪星人。至於湯子你那時候喜歡什麼,我覺得不能確定。你跟了木子成為汪星人。木子也曾問我是喵星人還是汪星人,我隻能告訴她:地球人。但凡這事,她便會嗔怪:"白雪,一點都不好玩啦!"即使分為兩派,但木子和管尼瑪、show打打鬧鬧的友情還是開始了。更兼後來換位置,管尼瑪坐在我前麵,更方便了她們的交流。也沒什麼大事,木子在春遊前歸順了管尼瑪,突然間把你拋棄了。你的那次春遊隻能跟別人分在一組,但你並無怨意。那個時候,雖然和你不熟,但也為你小小的納悶過。
如今,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我們成為了好朋友。不知道該謝誰呢?小麗芳?後來你和小麗芳成了同桌,關係似乎比我和她還微妙。你應該不記得了,那次去吃飯的時候,你倆一直在說話,談得不亦樂乎,把我落在後頭,我趕上來,麵無表情,絲毫沒有想打攪你們的意思。那時你說:“白雪真的好淡定。”恐怕不是吧。是你們聊得太high,我根本插不上話。
初二下學期的一次排座位,我們仨正好一行,我在中間,左邊是你右邊是小麗芳。我抬頭看黑板就能瞟到右邊的小麗芳,她的各種坐姿盡顯屌絲風範。學你蹺二郎腿,卻全然沒有你的女王範。麵癱的表情讓我各種不想看。又正值冬季,她的棉襖時常是黑色的,因為她媽媽說黑的不容易髒。我總能看見她穿著打底褲,腿的輪廓一覽無餘。那時我便想,小麗芳家有牛仔褲嗎?相比打底褲,牛仔褲穿著更養眼一點。於是……我就毫無懸念的產生了視覺疲勞。再加上我和小麗芳的談話太單一了,她偶爾會給我講講無聊的故事,亦或是她的夢。比如說:小麗芳說:“我昨天做了一個好好笑的夢。”我:“什麼夢?”
“忘記了”,小麗芳自個兒樂,又念念有詞,“不過就是挺好笑。”好冷啊,這真不是一個笑話?我是更希望她能和我聊聊新聞,她也曾告訴我她也看報,可是我對這點深表懷疑。那段時間,我能深切地感受到小麗芳在有意無意地回避你,但你像沒察覺一樣。後來我知道了她的原因。
初二下學期的時候咱們仨之間鬧革命,界限就分得異常清晰了。我和你終究走到了一起,小麗芳跟了木子很show。要問管尼瑪去哪了,我隻得搖頭,她交上了獅子座女一號王小嫣。真乃物是人非矣!
湯子,自從小麗芳和我們拜拜了之後,我和你相處了兩個多月。恕我直言,我從一開始對你所講的一切感興趣到現在隻希望你少說兩句,啥都不要說了——我懂!我開始追求心靈的交流,這可能是每節體育課你都在和我講日漫或cosplay的後遺症,本以為你把一部動漫的內容講完也就算了,可是後來你組了cosplay的團,暑假裏要拍照。以後每節課無一例外你第一個講的便是招人、劇本之類的事,概率遠遠超過講小麗芳和木子,而且直至期末,興致不減。我隻想告訴你,對一個不看日漫,隻知道喜羊羊,不懂cosplay的人來說這些,莫過於對牛彈琴。麵對這些話題的狂轟濫炸,我隻能一個勁問“什麼意思”,陌生的名詞略多。還好,你如果跟小麗芳聊她的問題會更多——真的知道的太少了。
畢竟一個班裏有愛好相同的人。羽璐、娜姐對你的團頗為關心,嗯,你和她們聊才是找對人了嘛。那我應該找誰?(湯子:小麗芳=
=你跟她共同話題多一點。白雪:淚)
娜姐後來加入了你的團,你就會在體育課上和她聊些cosplay,聊些photographer的事,話頭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又複回。湯子,你們沒吃炫邁吧。你們聊得甚歡,白雪怎麼辦。根本插不進話,況且我還沒好奇心聽你聊。好想把你拽回來,然後告訴你:“我們聊水滸吧!”至少也不至於你在期末考試前一天匆忙地要我講講水滸裏的經典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