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氣息，還有這裏的關係，她隻需通過空間，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況，她有佛心蓮，知道老祖心裏在想什麼。
“沒錯，我夜家與宋家是多年的恩怨，從前還不是城主時，便被宋家壓過一頭，如今成了城主，蘇家更是恨意四起，處心積慮的算計，陷害，當初我夜家坐上城主之位，也沒少了他們蘇家從中作梗，但好在我夜家子弟能力過人，從你爺爺那輩便是城主，可蘇家從來沒有放棄打壓我們，如今聽聞你爹，城主已死，他們自然是要借著這個機會來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了……”
老祖說著眼神多了幾分無奈。
是經曆歲月滄桑，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
“我明白了，這件事，看來多半也是因我而起。”夜晚言了然。
沒錯，若不是她一氣之下將夜楚堯殺了，蘇家也不會趁人之危了。
隻是這筆賬，她定然是會算的。
即便夜家她沒有那麼在乎，但這裏畢竟還是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地方。
將來九川大比，還要借用夜家之女的名義。
老祖看著夜晚言的臉色，心中也是跟明鏡似的。
若讓外人知道是她殺了自己的父親，隻怕……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吧，若被人知道你爹的死因，恐怕……”
“怕什麼？”夜晚言忽然出聲。
“他本就該死，還有，他不是我爹！”夜晚言的神色冷了幾分。
老祖見此也是不敢多言。
這個丫頭這次回來，似乎變的更加不一樣了。
實力也精進了不少。
他也將這丫頭這些年的經曆都打聽了一遍，他不明白，這丫頭這般不凡，夜楚堯竟這般對她。
簡直是可笑。
也難怪這丫頭會對他敵意這麼大，甚至不惜殺了他。
“可他……”
“我不想再提起這個人，若不是他，我何至於慘死兩回！”夜晚言神色有些冰冷道。
老祖微微驚了一下。
“你說什麼？”老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沒什麼。”夜晚言一時間反應過來有些後悔。
她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那你，現在不是還活著嗎？”
“是啊，我現在能安然的站在這裏，全靠我有一個好師傅。”夜晚言隨意的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你的師傅是何許人也？”
“家師有遺訓，不得將他老人家的名號說給外人聽。”
“遺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老祖有些驚訝。
夜晚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夜晚言轉過身，看向老祖，伸手替他把了把脈。
“你的內傷確實很嚴重。”
“你還會醫術？”
“在師傅手上學了些。”
“你師傅還真是個牛人，難怪你現在擁有這一身不凡的本領。”老祖有些欣慰。
“是啊，這倒是該謝謝你們夜家，將我逼到這般境地，才能有機會得此機遇！”
夜晚言的話那般疏離冷漠，倒是讓老祖有些心生愧疚。
是夜家對不起這個丫頭，現在她雖滿腹怨言，卻依然沒有生出脫離夜家的想法，倒是想盡辦法的幫助他們。
倒是讓他有些對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