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那如果重來一次，師父還會這樣嗎？
還會毫不留情地舍去，刺破胸膛。
如果是自己，師父會不會有一點不同。
“阿晴，過來，他是鬼王，兩虎相爭必有一死，過來”
“信你奶奶的腿，狗男人，事到如今還想再殺我一次，成就你的修仙路和功績，你怎麼不去死。”
話落，無垢在她和夜煞的雙重攻擊下，體力不支，“噗”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段晴有些嫌棄地躲了躲。
誰知卻給了孟瑤可趁之機。
她趁眾人目光集中在段晴，夜煞，無垢三人身上的時候，找準時機，提著一把劍直衝段晴而來。
段晴看著她臉上決絕不忍的神情，隻覺好笑。
少女，你在假惺惺什麼呢？
都準備殺我了，還會覺得不忍嗎？
為了你的好師父，殺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女子，你當真不覺得愧對自己的仙途嗎？
“無垢仙君，救救我們，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鄰居啊。”
“阿晴被妖魔抓走了，快去救她，還有洛兒，我們不要緊的。”
“仙君，我們都是人，被那些妖魔異化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
“仙君，救救我，不是說我們隻要搬遷到其他地方就會安全嗎？”
“林無垢，你騙我，我們雷霆宗滿門上下由你驅使，你卻讓我們去送死，當活靶子”
“我們仙樂宗，那麼多弟子，你弄哪兒去了，林無垢”
“林無垢，憑你還斬妖除魔，你就是最大的妖魔”
“林無垢，你該死”
青雲宗眾人被越來越多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手上抵擋的動作越來越慢，漸漸垂下來貼在身側。
麵麵相覷間，眾人驚疑不定地看向清冷出塵的林無垢。
孟瑤還沒接近段晴身的時候，便被夜煞扼住了喉嚨，“你怎麼敢？”
“阿瑤”，無垢似書恢複了一絲清明，看向被掐住喉嚨的孟瑤。
淡漠無一物的眼中還是那麼平靜無波，“為了仙魔大戰的勝利，他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當真都是值得的嗎？林無垢，我又做錯了什麼，洛兒又做錯了什麼？他還那麼小，為什麼你還活著。”
“該死，林無垢，你該死。”
“你怎麼還沒死。”
“我好疼”
“好冷，這裏好冷，仙君救救我們”
夜煞和孟瑤離的最近，最先發現段晴身上的不對勁。
夜煞麵色一變，手中的力道加重，掐著孟瑤脖子的手險些要把她掐斷。
“你怎麼了？清醒一點，不要被他們蠱惑了。”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段晴憤怒的聲音傳入夜煞的耳朵裏。
女子身上的黑氣越聚越多，有她自己的，也有那些枉死的仙人和凡人的冤魂和怨氣。
段晴被越來越多的枉死靈魂怨氣纏繞。
段晴的身體漸漸被黑氣所籠罩，如同一片陰雲覆蓋著她的全身。黑氣繚繞，形成一道道陰森的漩渦，仿佛無盡的冤魂和怨氣在其中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