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起床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任道遠聽到模模糊糊仿佛很遙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此刻腦子刺針一般的疼痛,他極力的想張開眼睛,但奈何眼睛好像有千斤重的,根本就不能張開,這個聲音他聽著好像很耳熟,但具體在哪裏聽到過他就記不清了。
任青瓷坐到了任道遠的床頭,摸了下任道遠的額頭,很燙,哥哥一定是昨天淋雨踢球才會這樣的,任青瓷對著正在吃早餐的爸爸任清明大聲說:“爸,哥哥好像在發燒。”
任清遠放下手中的筷子,幾步就來到了兒子的房間,也摸了下任道遠的額頭:“我送你哥去醫院,青瓷,你去上課,對了,你和你哥的班主任說一下情況。”
任青瓷說:“好的,那我去上課了,爸。”
任清明點頭。
任清明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快到上班的時間,他是小學老師,還是班主任,看來得打電話請假了,任道遠的媽媽一大早就上班了。
任清明背著迷迷糊糊的發燒的任道遠下樓。
任清明出了小區,等了一分鍾左右,打了一輛的,和司機說去醫院。
十分鍾之後,任清明就背著任道遠來到了醫院。
“清明,你怎麼來了?”任道遠的媽媽田秀剛從病房出來就見到老公。她是中醫院的護士長,一看他背後的任道遠,“道遠怎麼了?”
任清明說:“他估計是發燒了,你快量下體溫。”
田秀很快的幫任道遠量體溫,摸了下兒子的額頭:“我先給他打針,這小子一定是昨天冒雨踢球了,昨晚上回來的時候就打噴嚏,我叫他不要吹電風扇,他還不聽。”
任清明說:“你就別說他了,昨晚上你不也打了噴嚏,這幾天天氣忽冷忽熱的,也難怪道遠會感冒。”
田秀瞪他一眼:“你別扯開話題,我和你說的是他踢足球的問題,都上高二了,再過一年就高三了,有時間就多看看書,你也真是的,就知道放縱兒子玩這玩那的。”
任清明知道老婆是囉嗦了點,沒反駁,口頭答應:“是,是,我會教育兒子好好讀書,考上好的大學的,給咱們任家增光。成了吧。”
田秀說:“真的這樣就好了。扶他進來,我給他打一針。”
任清明笑道:“道遠要是知道你給他屁股針,我看他一定會數不著。”
任道遠從小就怕打針,尤其是屁股針,有一次為了不打屁股針,居然一個人連夜坐火車到外婆家,那時候任道遠才十三歲。
田秀不滿:“都快十八歲的人,打針有什麼好怕的,一針下去不就完了。”
田秀叫任清明把任道遠的褲子給脫下來。
任清明嘿嘿笑說:“道遠啊,這一次你跑不了吧。”
田秀打針。
“我再給他開些藥,你帶他回去,睡一覺就好了。”田秀叮囑,“對了,中午你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
任清明說:“我記住了。”
田秀給任道遠抓了幾服藥給任清明。
任清明扶著任道遠出了醫院,打的回到家。
任清明給任道遠留一張紙條,然後去學校。
當任道遠醒來的時候,他的腦子不再似前麵的那麼疼了,眼睛也終於張開了。看了下四周,這個地方很熟悉,這是任道遠的第一個想法。很快的,任道遠就想起來,這不是自己住過的房間?這是他以前的家?
任道遠又看了下掛在牆壁上的日曆牌,然後彈跳的似從床上起來,他瞪大眼睛看著那日曆牌顯示的時間,一分鍾之後,任道遠喃喃念道:“我回到十年前了,我回到十年前了,我不是在和客戶喝酒了,然後叫老婆來接我,怎麼一下就回到十年前了,不是車禍,不是雷劈,我記得在家睡覺的啊,什麼一睡就睡到十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