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是怎樣點燃起來的?
是第一顆人頭的落地,還是當舒丘壑打開盒子隻看見枯草成堆,表情逆轉。
天下還是亂了,勝負已然成定局,江山易主刹那之間,塵土飛揚便是改朝換代。
由遠及近的尖叫和呼喊逼近靖安王府,月憶一把扯下蓋頭,紅妝豔麗讓從外麵趕回來的舒岌川怔了怔,隨後堅定把她護在身後:“別怕,我會保你平安離開。”
“發生什麼了?為何暴亂?”
舒岌川鐵青著臉沒有回答,隻是拉起她的手往外跑,腳步匆忙不容耽誤。來到大門,已然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有一人跌跌撞撞來到身邊,定睛一看竟然是靖安王,手持長劍狼狽不堪。
“岌川,快往回走,我後麵全是追兵,去那個書房密室!”
“好。”
他們又開始原路返回,但這次府內也被圍個水泄不通。他們隻能閃進一間屋子裏,等待即將到來的死期。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憶祈求地望向無處可逃的舒岌川,目光慌亂。
“怎麼,你不知道?”
一旁淡定處理傷口的靖安王冷哼道,隨後把尖銳狠厲的目光挪到月憶身上。
“你大抵還不知道吧,夏侯崇傑反了,正在屠殺舊朝皇族。”
“什麼?”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月憶難以接受,她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發軟。
“是不是高興極了?”
靖安王提刀上前,從上俯瞰月憶驚慌失措的神情。
“不,這怎麼可能呢…………”
“夏侯月憶,事已至此,我們也算是逃不掉了,不如就拉你一個如何?”
滴著鮮血的刀鋒來到月憶的脖頸,而她似乎還陷入此時的震驚中沒有反應。叛亂?可是為什麼自己身為夏侯家人,這個消息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也許另有原因。不過既然反了哥哥那裏怎麼樣了,他會不會出事。
“爹,你幹什麼!”舒岌川慌忙擋在月憶麵前,目光堅定如炬。
“靖安王。”月憶緩緩出聲,伸手推過舒岌川。“若真如你所說,夏侯家造反了,你要殺我,我沒有半點冤情。但是你們也活不了,不是嗎?”
“難不成,你接下來是要和我談條件?”
“不錯。”她很快淡定下來,紅唇微勾似笑非笑直直看著麵前二人。
“你們平日裏注重經商,淡出官場,沒有必要卷進來,而我曾經答應了舒岌川三件事情,還有兩件,我可以保你們活命,你信不信呢?”
靖安王看向兒子,眼神探索懷疑,直到舒岌川輕點了頭。他才慢慢相信眼前的女子所言。
“最後再問一句,為什麼幫我們?”
月憶聞言怔了怔,對上舒岌川的眸子:“這是我和舒岌川的秘密。”
舒岌川被她打趣的暫時忘記眼前形勢,抿嘴微微笑了笑。
哢嚓!
門被從外麵踢開,士兵一窩蜂闖了進來,可麵對毫無懼色的三人,他們遲遲不敢動手。
“你們的領軍人是誰?我要見他!”
月憶從容立在士兵麵前,不顯半分懼色。為首猖狂的人見是如此一個傾城的美嬌娘也起了歹意,讓士兵們往後站,恐怕傷了她。
月憶怎會看不出他眼裏的貪婪之色,當即擺明了身份。
“瞧見我這身婚服,還不知道我是誰麼?還敢放肆!”
“婚服?不過是那個嫁入王府的義女罷了,你早就不是夏侯家的人,別給你軍爺耍威風!”說著就要把滿是血汙地藏手伸過去,月憶本想著可以憑和解決,但這人實在找死,她冷眼抽劍,手起刀落便是人頭落地,鮮紅的血液濺上她幹淨的臉龐,更加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