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發現季北煦最近一直在購物,幾乎每天都有快遞。
掂了掂很有重量的快遞,淩寒問:“小煦,你買的什麼?”
“沒什麼,就是個花架子。”
季北煦拿著剪刀噠噠的跑過來,三兩下就把快遞拆開,剩下的就是讓淩寒組裝。
淩寒輕揪他耳朵:“你又不種花,買那麼大一個花架子幹嘛。”
“誰說我不種花的。”季北煦指著窗邊那小盆栽:“諾,那不是有棵金風嗎。”
“金風?”淩寒揶揄:“小笨蛋,那叫玉露。”
“啊,那遲卓逸騙我。”季北煦說。
淩寒眼眸微眯:“他送給你的盆栽?”
季北煦心虛,嘀咕道:“我拒絕過的,但是我不收的話,他就要把那小盆栽丟掉,他太過分了。”
淩寒皮笑肉不笑:“這就把你這隻小笨蛋拿捏了啊,你還專門給買個花架子回來呢。”
“……”
雖然不太爽,但淩寒還是把花架子組裝好。
一盆圓嘟透綠的小盆栽,在季北煦的精心嗬護下,很快就有了大變化。
擁有花架子的第三天,淩寒在房間看隊員近期的比賽,聽到季北煦在陽台著急的叫他。
等他急匆匆的到陽台上去,季北煦正端著那小盆栽。
季北煦可憐巴巴地說:“好奇怪,這棵玉露好像喝水喝醉了。”
淩寒:“怎麼個醉法?”
季北煦指著根部:“你看我就是這樣拿著,這棵玉露還搖來搖去的,根部也跟果凍一樣軟乎透明。”
“小煦,這棵多肉大概是掛了,根部那是爛掉的象征。”
淩寒感慨這真是短暫的生命。
“不可能,我每天都有認真澆水,它怎麼會死。”季北煦不願意接受現實。
淩寒語頓,不敢說就是因為他太認真澆水的緣故,才把多肉淹死了。
思來想去,淩寒安慰道:“是它不懂事,下次我給你買棵懂事的回來養,絕對不會死。”
“你怎麼分辨哪棵植物懂事?”
“反正是有辦法,你就別難過了。”
季北煦抿嘴:“好吧,那晚上能不能給我點個宵夜安慰一下。”
掃視一眼掛掉的多肉,淩寒眸光流轉,慷慨道:“可以。”
隔天,淩寒精神飽滿的帶著季北煦去上班。
季北煦揚手跟站在門口的董言澈打招呼。
董言澈單手別到後背,給季北煦做了個快走的動作。
“言澈叫我過去,你先上樓吧。”季北煦對淩寒說。
淩寒:“好,中午我來二樓找你。”
董言澈沒想到季北煦不但沒走,還來到了他身邊。
真是瞬間頭疼。
季北煦走近才發現董言澈身前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五官跟董言澈有些相似。
“哎呀,你就是那個季北煦。”沙發上的女人站起來說道。
沙發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嚴肅道:“你就是我兒子的男朋友?”
季北煦:“???”
“爸媽,你們別在這瞎說。”董言澈滿是無語:“北煦是我朋友,真的就是好朋友,很純潔的。”
“不可能,你爸我還不了解你那臭脾氣嗎,你能心平氣和跟人交朋友?瞎扯吧,要不是男朋友我跟你姓。”
“……”
季北煦意識到剛才理解錯誤董言澈的意思了。
不知道現在走行不行,大概是不行了,因為很沒禮貌。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真的是言澈的好朋友。”
董母拉住季北煦的手:“孩子,你別怕,阿姨不是想拆散你跟言澈,你一看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阿姨跟叔叔都願意接受你。”
董父沉聲道:“兒子,爸也知道之前說話過分了些,爸想過了,你愛打電競還是愛找男朋友,爸都能接受,也不會再逼你繼承家業,隻是你別老不回家,你讓我跟你媽多難受。”
季北煦詫異,小聲跟董言澈說:“你爸爸媽媽想你了。”
董言澈歎氣。
他當然明白父母的來意,心底深處多了些內疚。
這兩年他確實是因為打電競的事跟父母賭氣,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本想著是避免爭吵,沒想到給父母帶來了傷害。
現在父母開口向他妥協,他心底反而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