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顧抱著狗在躺椅上歎氣。
跟季卿結婚已經快滿三個月,然而他們倆除了早晚一起吃頓飯,晚上蓋著純棉被睡個覺,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奧,有時候甚至早飯都是狗陪他吃的,季卿一大早就要進宮,晚上有時候在軍營耽擱了,也趕不回來。
哎。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歎息的時候,尤顧把小狗提起來跟自己麵對麵唉歎,“小白,你說我這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既然回不去,他又和季卿結了婚,改變不了就隻能接受了。但是每天就這麼吃個飯,睡個覺算什麼夫夫啊!
回答尤顧的,是小白伸出的舌頭,濕濕漉漉的舔巴他的手,尾巴搖來搖去,不時還發出兩聲奶聲奶氣的聲音,晚飯點到了,這家夥餓了。
尤顧皺著眉,像這種時候,就說明季卿今天晚上也不會回來吃晚飯了,又沒有個手機問問,尤顧煩得不行。
半個小時後,單管家將馬車停在軍營門口,守衛們自然認得這是將軍家的馬車。
尤顧把頭從馬車裏探出來,睜著眼睛十分新奇的打量季卿工作的地方。
本來尤顧的眼睛就偏圓,眼尾稍微向下偏,整個臉還小,讓他看上去攻擊性為百分之零點一,落在那些將士眼裏啊,軟的不行。
這就是他們的將軍夫人!吃神仙水長大的!真漂亮!好白!好柔弱!臉都能掐出水了!將軍真是好福氣!
尤顧哪裏知道外表看上去冷硬凶狠的守衛腦子裏想的是這些。
他下車之後轉身把食盒提出來,正琢磨著自己要怎麼開口兩個守衛便聲如洪鍾道:“見過將軍夫人,夫人請!”然後做出邀請的姿態。
尤顧頭一次聽見這個稱呼整張臉迅速充血,耳廓尖都紅了。在府裏單叔他們都管季卿叫將軍,叫他仍然是少爺。
看見單家馬車的時候就已經有將士進去彙報了。
季卿走出來接人,步伐有些急促,臉上除了訓練出來的汗水,還有微微揚起的嘴角。
接過尤顧手裏的食盒,神態自然的牽起他的手,“怎麼想著過來了?”
幹燥溫暖的手包裹著他,讓尤顧心裏微微發麻,“一起吃個飯。”他說。
一眾將士訓也不訓練了,都停下來看這位將軍夫人。天色昏暗,人群中不知道誰起了哄讓季卿給他們介紹介紹。
尤顧臉色一熱,幸好有夜色作掩蓋。
季卿本來牽著尤顧的手改為環在他的腰側,聲音裏帶著笑意道:“不是整天念叨說要見嫂子?”
軍營裏又出現一陣亂叫。
尤顧羞憤不已,“什麼嫂子!”
本來軍營的飯點是在六點,差一分都不開飯,但現在尤顧來了,一堆人囔囔著說要現場喝將軍的喜酒,季卿婚禮那天他們沒有辦法到現場,整好這回補齊。
於是,刀槍棍棒斧鉞鉤叉都放回兵器庫,轉而拿出來一壇接一壇的酒,大有喝不死就要往死裏喝的架勢。
尤顧咋舌,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也會喝,但這樣的,他不自覺往季卿身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