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浩回到警局已是夜裏12點,麵對神秘人的出現,警局立即召開了會議。趙正浩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在會議上做了彙報。警員們對廣場周圍做了搜捕,沒有發現可疑人員,而屏幕上的影像也非直播投放,而是早就錄製好的影像。也就是說那個自稱老師的黑衣人算準了會發生的一切。
趙正浩在散會後,一頭紮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出過門。
何興有些擔心的敲響辦公室的門,“師傅,師傅,你還好嗎?”
見趙正浩沒有回應,何興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有沒有什麼動靜。剛要貼上門板,門“嘩”的一下打開了。何興險些摔了一跤。見趙正浩開門了,立馬站穩打招呼道:“師傅早。”
還未等何興說完,趙正浩說道:“他知道一切,他什麼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不是巧合。”
何興聽得一臉茫然,不明白趙正浩在說什麼。“師傅你的意思是?”何興忙問道。
趙正浩將手中的煙頭掐滅,滿滿的一煙灰缸的煙屁股,說明他一夜未眠。
“你看啊!他知道飛機上有H國來的偶像團體,也知道團體裏有老崔的兒子。他還知道阮林有個弟弟,他對我們非常了解。”趙正浩邊說邊又點燃一支煙。
“你的意思是,他做這些就是針對我們警察的?”何興聽了趙正浩的話分析道。
“對,你看啊,老崔馬上就要退休了,本身負責案件調查的是我一隊和阮隊的二隊。老崔的三隊是沒有安排到場的。但是老崔不到,他就不可能被激怒從而殺了被綁架的阮信,也就不會激起阮林對老崔的仇恨。就無法和他錄製的錄像內容相對應。所以,他十分了解我們,全部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趙正浩越說越激動,他將剛吸了沒幾口的煙掐滅。接著說:“你再看啊,我們長雲市一共就三個刑偵隊,現在二隊隊長被強製休假觀察,三隊隊長被收監。那麼就剩下我們一隊的隊長,也就是我。假如他想要摧毀我們警方的指揮調查能力,那麼下一個需要針對的人就是我,而他錄像裏的對話就是要講給我聽的。這意味著什麼?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呢?”
何興看著神情緊張的趙正浩,走上前問道:“師傅,你是在害怕嗎?”
“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你的師傅啊。他這不是害怕,是興奮。”還未等趙正浩回答。辦公室門口卻傳來了一位女士的聲音。
何興轉頭看去,一位美女正倚靠在門旁。長長的頭發,烏黑亮麗,簡單的紮著一個高馬尾,卻顯得幹淨利落。修長的身材,看似單薄,可手臂上明顯的肌肉線條,說明她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著裝則十分正式,白襯衫,黑西褲。處處體現著一股幹練勁。
“你師傅這個人,平時看著挺穩重的,可一遇到棘手的案子,就興奮的像個瘋子。當初為了抓個嫌疑人,能趴在泥水裏,蹲點三天三夜不閉眼。”女子繼續說著。
“你是?”何興問。
“嘖,杜勝男。”趙正浩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女子,有些厭煩的嘖了下嘴回道。
“我已經不叫這名了,我現在叫杜芳懿,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杜長官,順便再強調一下,你若再在別人麵前提起我的曾用名,我就撕爛你的嘴。聽懂了嗎?趙隊長!”說話間,杜芳懿徑直走到了趙正浩的麵前,一把抓住了趙正浩的衣領,雙目直直的瞪著趙正浩。
“好好好!杜長官。”趙正浩示弱的舉起雙手投降。
杜芳懿鬆開手,走到一旁沙發坐下說:“重新介紹吧。”
趙正浩看了看何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介紹道:“杜芳懿,國安的領導,我師傅杜老的女兒。”
原來杜芳懿正是趙正浩師傅杜昇的女兒,比趙正浩小2歲。本想要個兒子來接班的杜老,卻偏偏生了個閨女,但這並沒有打消杜老培養接班人的念頭。從小就把杜芳懿當做男孩子養,還取名勝男。後來杜芳懿懂事了,便十分抵觸這個名字,和杜老的關係也日趨對立。直到杜老有了趙正浩這個得意弟子,才逐漸放下了對杜芳懿的執念。可杜芳懿卻因父親長期的訓練,輕鬆考入警校,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工作不久就調去國安任職了,這一走就好幾年沒有回來過。若不是這次恐怖襲擊事件,高層極為關注,點名要求本是當地人的杜芳懿回來調查,都不知道她何時才會回來。
何興聽了,立馬敬禮,叫道:“領導好!”。
“行了,你能出現在這,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了案子來的。”趙正浩揮手,示意何興別敬了。
“哦?你就這麼確定?”杜芳懿打趣道。
“不然呢?難道是為了回來看我?說說吧,都有啥線索。”趙正浩邊說邊點了根煙。
“我們已經和H國聯合調查了登機人員信息,除去最後遇難的,還有25名乘客在上河市下了飛機。”杜芳懿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把趙正浩的煙給掐滅了。
趙正浩一看,無奈的搖搖頭說:“好,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怎麼樣,這25個“幸運兒”都跟蹤調查過了嗎?”。
“當然,根據排查,有兩個在上雲市中轉的乘客十分可疑,他們在上雲市下了飛機,沒多久就又乘坐飛機去了香山港。而且這兩人的身份信息大概率也是冒用的,我的人正在尋找他們的蹤跡。你們呢?聽說昨天晚上又冒出個神秘人?”杜芳懿又坐回沙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