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年，西聯邦，邊境城市，海河市，誠信蔬果市場外。
秦明走進市場，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來到蔬果市場最內側的攤位前。
攤位上整齊地碼放著各種蔬果，有新鮮個大的西紅柿，金黃色的蜜桔等。
頭頂毛發稀疏的黃伯利索地把客人挑選好的西紅柿提上秤，他搓了搓手，麵帶微笑：“一共31。”
頭發淩亂，衣服後麵沾滿灰塵的小男孩，把手伸進褲兜，掏出一張二十元麵額褶皺的鈔票，結結巴巴道：“黃……黃伯，我隻有20，要不你少稱點。”
小男孩家庭情況特殊，父親殘疾，母親精神錯亂，一家三口擠在一個小破屋裏，艱難度日。
秦明來到黃伯身旁道“錢我來給。” 提起裝著西紅柿的袋子，走出攤位來到小男孩麵前，把手中的西紅柿遞給小男孩，又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腦袋，寵溺道：“沒事，你拿去吧，外麵亂，快些回去，別讓你爸媽擔心。”
小男孩感激地鞠了一躬，快步離開。
“你來了！”黃伯抬頭看向秦明，報以微笑。
秦明禮貌地點了點頭“嗯。”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沒有說話的欲望。
“東西在那，我幫你挑選最好的，記得多吃些飯，你看你瘦的。”黃伯一邊說著，一邊朝攤位內走。
他彎下身子抱起提前準備好的袋裝蔬果，遞給秦明。
秦明掏出百元大鈔，放在攤位上，抱起蔬果，眼睛掃視著紙袋內拇指大小的蜜桔，挑選了兩個新鮮的蜜桔揣進口袋。
“踏踏踏”
突然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聯邦調查局特警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他們的臉都被黑色布套蒙住，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睛如鷹眼透著寒芒，雙手握著自動步槍，槍口對準秦明以及黃伯。
“你們這是幹啥？是不是弄錯了？”黃伯賠笑，從口袋掏出香煙。
秦明掃視著眾人，盡全力撫慰躁動的心，臉上則表現出這個年紀該有表情，害怕。
“別說話。”一位聯邦調查局特警把自動步槍槍口頂在黃伯太陽穴。
黃伯雙手高舉。
肩頭明顯多了幾道杠的聯邦調查局特警看向身後兩人吩咐道“去”
兩名聯邦調查局特警圍了過來，其中一人奪過秦明手中的紙袋，另一人放下手中的槍，伸出雙手在秦明身上摸索。
黃伯看著紙袋，瞳孔放大，臉色鐵青，嘴角抽搐。
過了十分鍾。
兩名聯邦調查局特警把所有蔬果都糟蹋了的幹淨，也沒有任何發現，他們無奈地聳了聳肩。
“草，老子就不信。”領頭的聯邦調查局特警咒罵著，移步來到秦明身前，親自搜查。
又過了一會兒，他把蔬果攤通通查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現。
他又來到秦明身旁，拍打著秦明的肩膀，心平氣和的說道“小朋友，你隻要指認這個老不死是間諜，我就幫你說情讓法官少判你幾年。”
黃伯把頭低下，枯黃的手死死地抓住衣角。
“小孩子怎可能抵擋住誘惑，這下真完了。”
秦明心裏掀起一陣波瀾，但一股意識冒了出來，強行按壓住心中的波瀾。
去年，不在征兵範圍內的父母因為是東族人，所以就被強行拉到前線當炮灰，與東聯邦東族軍人作戰。這一年內他四處打聽，也沒有找到父母生還的消息，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父母十有八九是遭遇了不測，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西聯邦，他與西聯邦有血海深仇，決不可能為虎作倀。
他搖了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