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腳亂的衝李問鞠了一躬,然後把防盜門關上了。
關了門之後,光頭的老婆長舒了一口氣。
她的脊背靠在門上,感覺剛才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太可怕了。
然後,她就聽到砰的一聲,緊接著身子一震。
她低頭,看見胸口被打穿了。
這下,兩隻腳都進鬼門關了。
李問聳了聳肩。
被這夫妻倆一耽擱,舔狗小隊早就跑沒影了。
提著武器四處轉悠,逼格太低了。
李問回家,把無人機放出來了。
先確定目標,再定點清除,這樣帥一點。
畢竟現在大樓裏還有不少幸存者。
萬一有誰不要命了,從後麵給自己來上一棍子,那死的就太冤了 。
該苟還是得苟,物資越多越要苟。
畢竟,末世最悲哀的是,物資囤了不少,人沒了。
…………
“卞穆哥,卞穆哥,我們去哪啊,我們往哪跑啊。”
“卞穆哥,我腦子有點亂,我忘了咱們住在第幾層了。”
“卞穆哥,我腿軟,走不動了,你們等等我,別丟下我。”
“卞穆哥,我拉褲子裏了,怎麼辦啊?”
剩下的幾個舔狗,連滾帶爬的跟在卞穆後麵。
卞穆心說:我踏馬怎麼知道怎麼辦?一群廢物。屮,李問怎麼連槍都有啊,太踏馬可怕了。
這些舔狗,跟著卞穆,在末世的極端環境下,學會了殺人,學會了儲存肉食。
可是,殺人和被殺,畢竟是不一樣的。
當他們殺人的時候,他們覺得很爽。然而當他們要被殺的時候,就慫了。
慫的無比徹底。
卞穆也害怕,他知道不能再跑了。
再跑下去,被李問追上,就是個死。
甚至李問不用追上他們,隻要瞄上就夠了。
所以,他們得躲起來,盡快躲起來。
卞穆隨手指了一扇門:“叫門,咱們躲進去。”
這些人跑到門口,咣咣咣開始砸門:“開門,開門,社區送溫暖。”
那劇烈的砸門聲,哪像是送溫暖啊,分明是查水表。
更何況,業主們都聽到了砰砰砰的槍聲。
現在他們個個都躲在被子裏打哆嗦呢,給他們開門就有鬼了。
卞穆罵了一聲:“屮!等老子緩過來,先搶了這一家。”
他指揮著舔狗:“換。”
他們又換了幾家。
終於,有一扇門後麵,傳來了轉動門鎖的聲音。
隻是,門後麵的人好像很笨拙,轉了幾次都沒有打開。
卞穆急的快尿褲子了,朝著裏麵大叫:“屮!你踏馬是弱智嗎?還想不想要溫暖了?”
終於,大門打開了。
當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血腥味傳來。
舔狗小隊頓時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見滿地鮮血。
然後又看見躺在地上,已經被咬的隻剩下一小半的侯三。
開門的是馮諾,已經瘋了的馮諾。
她雖然能像人一樣保持直立狀態。
但是她雙眼通紅,滿身鮮血,表情與野獸無異。
卞穆:“屮,這裏邊有個瘋子。”
話音未落,馮諾像是野獸一樣撲倒了一個舔狗。
她精準的咬中了那舔狗的脖子。
啊…………
樓道裏麵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