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真真又開始抱怨了。
與此同時,家裏麵的囤糧越來越少,再過一兩天,別說吃肉了,連麵包都沒有了。
半夜的時候,卞穆和幾個舔狗商量了一番。
卞穆低聲說:“最近樓道裏時不時就有做飯的味道,你們聞到沒有?”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我們一直覺得挺奇怪的。現在誰家還有糧食啊。”
卞穆的聲音更低了:“我還聽說,有好多人都忍不住了。開始吃……會說話的肉。”
會說話的肉是什麼玩意?
開始的時候,舔狗們有些茫然。
但是當他們想明白之後,就紛紛不寒而栗。
卞穆說:“現在,咱們的糧食已經不多了。真真恰好又想吃肉。”
“我想著,咱們要不要跨出去這一步。”
有膽小的舔狗說:“這……犯法啊。”
卞穆嗬嗬笑了一聲:“犯法?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已經是末世了,社會秩序不會回來了。”
“法律那玩意,就是一張擦屁股紙。”
“就算輻射雨停了,你們覺得輻射會消失嗎?”
“你們知道外麵死了多少人嗎?”
有舔狗小聲說:“可是新聞裏邊說……物資充足,讓我們耐心等待片刻。災情正在穩中向好。”
“新聞裏還說,其他國家亂成了一鍋粥。隻有我們井然有序,遙遙領先。”
卞穆不耐煩的說:“回頭沒飯吃了,你別找我要。誰告訴你有飯你找誰要。”
這舔狗不說話了。
卞穆又說道:“你們到底幹不幹?”
其他舔狗猶豫了一會,都點了點頭。
卞穆說:“好,過一會動手的時候,每個人都要下手,這就是納投名狀了。”
其他舔狗緊張的問:“衝誰下手啊?”
卞穆無語的說:“這不是廢話嗎?”
…………
馬絡被李問的高壓糞槍擊傷之後,就一直在發高燒。
這麼多天,他越來越虛弱了。
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今天晚上,他恰好醒過來了。
這時候,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十來個舔狗一擁而入,將馬絡團團圍住。
馬絡驚恐的叫了一聲:“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卞穆說:“真真要吃肉,馬絡,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馬絡劇烈的掙紮。
可是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這種掙紮能有多劇烈呢?
卞穆指揮著舔狗們,把馬絡給按住了。
卞穆歎了口氣,對馬絡說:“沒辦法啊,現在是末世。咱們沒吃的了。”
“你也不想真真餓肚子吧?”
馬絡開始罵:“踏馬的,那你怎麼不自殺?”
“為了真真,我不怕死,但是絕對不能讓你占了便宜,拿著我的肉去向真真領功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馬絡的聲音越來越大。
其他的舔狗慌亂的拿過來破布,要堵住馬絡的嘴,免得被真真聽到。
這時候,卞穆湊到馬絡耳邊,小聲說:“我真羨慕你啊,真真吃了你的肉。那不就等於……你進入真真的身體了嗎?”
馬絡愣了一下,放棄掙紮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忽然心裏舒服多了。”馬絡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麵帶微笑的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