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痕,靈氣滲透 ,打斷了人類科技進步的步伐,異類生物入侵,本土生物進化,文明與野蠻交織著推著人類走向遙遠的未來
國家的概念仍然存在。各種宗教如雨後春筍,冒出頭來。因為真的有神明。這神明有善有惡。人間的善惡美醜和神明毫無關係。
大陸局勢
靈魔大陸上有四個強大的國家,獵龍帝國,刺虎帝國,扶風聯邦共和國,幻日共和國。
刺虎帝國位於扶風共和國北部,幻日共和國位於扶風共和國西部,獵龍帝國位於扶風共和國南部。扶風共和國東部是實力稍弱的鬼塚帝國。
靈陽曆278年初春 靈魔大陸 扶風聯邦共和國 東北部城市 天幕城
灰蒙蒙的天空中飄撒著細碎的雪,行人匆匆而過,帶起雪粉隨風而逝。
天幕城城牆通體用銅鐵澆築,中心城區到最外麵的城區共有八圈城牆。最外麵的一圈城牆上,還掛有巨型金屬板增強防禦。金屬板上遍布的斑駁痕跡訴說著人類奮鬥的曆史。
整個城市從上空看下去如同一朵盛開的金屬花。堅固的城牆上每隔20米有一哨卡,哨卡內站著一名哨兵。每隔2小時,會輪換一次。城牆內的哨所裏麵燃著火,通紅的火焰在寒冷的季節帶給人溫暖。
東部城區,黑發變異人群聚集區。
東城城牆外的郊區是一大片緩衝區。一排排的地堡就建在城牆外。地堡裏麵為了取暖,升起了一個個的火堆。煙氣彌漫。在緩衝區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個巨大的火堆。用來燒火的是幾根粗大的樹幹。衝天的火光,把四周照得通紅。
兩個人空著手,在火堆旁對峙。周圍陰暗中,人影晃動。
左手邊的是一個中年人,身體精瘦,眼窩深陷目光敏銳,臉色鐵青顯得有些陰鷙。右手邊是一個身體壯實,目光清亮的年輕人,英氣逼人。
“於香主你太年輕了,也太急躁了。太著急往上爬不好。”中年人用沙啞的嗓音嘲諷著。
“柳香主,你老了,太老了,已經掉隊了。廢話少說,接招吧!”說話間,年輕人一個箭步向前,基礎拳法,通天炮,右拳頭上帶著靈氣的光輝,打向對方的麵門。柳香主,左手抬手往上一撥,右手一擊黑虎掏心,打向年輕人的心窩。
年輕人不閃不避,左手一擊勾拳。中年人麵帶得色,心想我先擊中你。卻見年輕人一臉戲謬,左手的靈光突然越來越大,爆發出強烈的靈氣光芒。不好靈氣外放。中年男子閃避不及被擊中了胸膛,一個後仰倒了下去,在地麵上不停地翻滾。半晌沒有再次站起來。
“勝利者,於波。於波以後就是咱們神刀堂的副堂主了。”從黑暗中,走出一位紅臉大漢,身形高大,麵目粗豪,他拍著年輕人的肩膀說道:“沒有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元魄級武士了,後生可畏啊!”
隨著比武的落幕,火光映照著勝利者的榮光和黑暗中陰鷙的眼。
…~~
哢,哢的咳嗽聲,在地堡裏麵回響。緩衝區的陰暗中傳來沙啞的聲音“你們倆查得怎麼樣了。那個於波,到底有沒有神畫?”
“於波練功時,總是避開人。隻是前年有人說過,他偷偷摸摸地對著一幅畫,練功夫。後來他地位提高了,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了。”
“無論有沒有人見過,把於波有神畫的消息給我傳出去。”哢哢哢的咳嗽聲不斷。
“是,小的明白。”
…~~
黑發變異族群的清明節已經過去了3天。
春天的上午陽光明媚,雲白天藍。
清澈寬闊的落葉河橫穿整個東部城區。河流的名字寄托著黑發變異人群的傳統,有落葉歸根的意思。一切都在變化。傳統早已逝去。各個種族之間互相影響著融合著。文化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開拓者們的武勇,慢慢地被文化消磨。而文化又慢慢地被欲望誘惑。人們在溫柔鄉中迷醉墮落。
少年魏鳴,愜意的坐在落葉河邊畫畫。圓圓的眼睛,白嫩的臉,麵目端正,帶著朝氣。今天不是休息日。可他沒有去上學。
靈氣入侵後,城市的學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11歲以前的是童學,隻教授基礎知識和體育運動。11~15歲增加了靈氣基礎修行,藥劑學基礎知識,還有藝術之類的學科。因為人類經過幾百年的摸索,發現藝術在高境界的修行中往往會引發境界的突破。
15~18歲開始有武技修煉課。當然學校裏麵隻教授基礎的武技。高深的功夫隻在少數人群裏流傳。
靈氣運行和武技修煉。這兩門課需要實踐修煉。18歲還要進行武士等級考試。如果沒有達到英魄級,其他方麵也沒有成就的話。就會被趕出城區,進入郊區緩衝區。天幕城一共有8所高等級的學校,東西南北四個城區,每個城區各有兩所。魏鳴所在的是東城一高。
魏鳴資質測試中等,靈氣修煉一直不如人意。他本身在某些方麵也比較懶惰。所以他偷跑出來,也沒有人注意,更沒有人關心。吹著春風,曬著暖陽,魏無涯心裏麵舒坦極了。他立誌成為一名畫家,最好畫肖像畫。而且成為英魄級未必需要修煉。磕藥也可以的。初級強化藥劑就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順利成為英魄級,當然藥劑的價格不菲,大概是一個中等家庭5年的收入。魏鳴雖然家道中落,買份藥劑還是不成問題的。他父親魏福生就是靠著磕藥晉級的所以他一點兒心裏壓力都沒有…
忽然一陣春風吹過平靜的河麵,蕩起了漣漪,也帶來了一些意外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神刀堂的香主於波,突破了元魄級,並且把和他競爭的香主柳明擊敗成為副堂主了。”
“聽說了,後生可畏啊,他才21歲啊!這功夫不知咋練的”
“據說,那個於波有一張圖,一張寶圖,上麵有個金甲天神,每次練功,他都麵對天神,天神會指點他,還會給他傳功,所以他的功夫增長得特別快。”
“是嗎?有這種好事兒嗎?真有圖還不被人搶了去”
“是啊,就是有的人,圖被別人給搶了,所以才傳出來的消息。這種圖,不是一張,有很多張,別的地方也有。”
“於波已經練到一定程度了。能搶的人不屑去強,剩下的,想搶也打不過於波啊。”
“也是”
聲音越來越遠了,終於消失了。
聲音是消失在空氣中了。可是卻在少年的腦海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關鍵這個於波他認識。很早以前他們倆是鄰居,都住在東部城區同一個街區。於波資質不好,整天逃學打架,很早就去混社會了。18歲社會等級下降,被流放到東城外的緩衝區(居住地)。本來大家都以為他沉淪在那裏。結果,19歲那年於波成為天幕城東城郊外地下社會神刀堂的香主,剛成為香主後,還回來過。很是風光。魏鳴逃學多少有點受他的影響。卻沒有想到於波有神圖。
我要有神圖就好了。雖然魏鳴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修煉到一定靈魔等級。也是香的。而且如果打開靈慧魄,成為禦靈士可以畫出魔畫,魔畫是立體的還會動。極為罕見。價值連城。魏鳴歎了口氣,收拾情懷,繼續畫畫。沒有神圖,自己可以畫。
他的畫作已經成型,畫麵上是一名高貴冷豔的紅發女郎,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將高挑曼妙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手持皮鞭,猶如女王。
當然如果魏鳴的同學在場,一定會認出這名美女和他們通識課的趙靜怡老師有八分相似,除了頭發。趙老師的頭發是黑色的。做好最後的潤色工作,用靈魔符封印好。魏鳴完成了自己的畫作。靈魔符封印非常適合保存書籍和書畫。可以防止損壞也可以防止複製。
所有的工作完成,魏鳴小心翼翼的把畫裝上卷軸,卷起來放入一個鋼製畫筒內。收拾好畫具,高高興興地向學校附近的晨曦車站走去。
晨曦車站高大渾厚,充滿了粗獷的美感。這個城市中的古老建築都是這種風格。同那一圈圈的城牆一樣,是一代代城市開拓者,在莽荒中不斷開拓的印記。也是深邃的曆史年輪。
“魏鳴,魏鳴,我在這裏。”一名身形矯健麵目消瘦的同學在車站口向他揮手。
“賈斌,你怎麼這麼早就來啦。”魏鳴有些奇怪。通常他們倆都是午飯時間見麵。難到賈斌這個年級第一也逃課了。
“我今天下午有個拜師儀式,特意早走了一會兒”賈斌不無得意的說道。
黑發變異人保持著一些傳統,比如師徒製度。如果你天賦異稟,就有可能被高人收為弟子。賈斌既然拜了師父,即將和普通人分道揚鑣。他有驕傲的資格。
“把你的筆記,拿過來。”魏鳴毫不客氣,沒有絲毫的讚許。
“把你的畫作 ,給我欣賞一下。”賈斌紅著臉說道。
“不行,今天的畫作要保密。”魏鳴搖頭拒絕。
“還保密,誰不知道?你又偷偷摸摸地畫趙老師。”賈斌不屑地說道。
“不是趙老師。”魏鳴有些急了生怕這個消息傳出去。
“你不給我看,到時候,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你畫了趙老師的色情畫兒。”賈斌威脅道。
“好,好。你好好看看,這個真的不是色情畫。”魏鳴沒有辦法。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那副畫作。
賈斌一拿到畫,就沉浸在幻夢中了。
“看完了嗎?趕快給我。你都看了半個時辰了。”魏鳴催促到。
“還說不是趙老師。嗬嗬。你當我眼瞎嗎?把頭發染紅,我就認不出來了嗎?不過你小子畫得真不錯,穿衣服的愣是比不穿衣服的還要勾人。”賈斌吞了吞口水,不滿魏鳴的催促,開始找茬兒。
“好了,你給我記清楚了,紅頭發,身材是如此誇張,穿衣服的。不是趙老師的肖像畫。”
魏鳴咬牙切齒的強調。
“好好,我記清楚了。真不知道,你為何這麼害怕趙老師。趙靜怡老師多溫柔啊!”賈斌一臉陶醉其中的神情。
“好啦,筆記本,和畫作都給我,我要趕時間。”魏鳴又一次催促道。
賈斌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畫作,交給了魏鳴。
“筆記本給你,對了 老師還有一個通知。社會上流傳著一種神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微胖的身影已經一路小跑衝進了車站,竄上了蒸汽機車。
“算啦,普通人沒有可能遇到神圖的啦。”賈斌自言自語的轉身離去。
蒸汽機車,噴著熱氣,帶著一長串車廂,奮力向前。魏鳴坐在搖晃的車廂裏麵,陷入了回憶:為啥那麼懼怕溫柔美麗的趙靜怡老師?說起來都是眼淚。記得去年,魏鳴剛剛偷學了一種人物肖像畫法。人體穿衣法。先畫一個人體,然後再一層層的往上畫衣服。
魏鳴心癢難耐,在趙靜怡的通識課上,就悄悄地照著老師畫了起來。他剛把人體畫好,稍作潤色。結果同排的女生劉慧芝看見,大喊大叫起來。然後畫作就被沒收。當時,趙靜怡老師,一副神情淡然,寬懷大度的樣子。魏鳴同學天真的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
結果,一個月後,趙靜怡把他誆到了家裏。在隱秘的地下室中 ,將他扒得隻剩下內褲。露出白嫩嫩的身體。揮起皮鞭,打了整整一天。打一陣,就給他用新學的治療術療傷。治好了再打。
本來趙靜怡作為一階靈士,走的不是治療路線,是禦靈士路線。治療術她本來是不大可能學會的,這個涉及到了意誌和信仰。但不知怎麼回事她硬是弄出一個禦靈士版的治療術。治療時猶如千刀萬剮,又如萬蟻鑽心,一會劇痛無比,一會奇癢難耐。魏鳴殺豬似嚎叫著。但趙靜怡不為所動。一直耗到她靈力耗盡,才停下來。所以魏鳴見了趙靜怡就像耗子見了貓。跑都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