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群老家夥又送了什麼?機器...扔了。”
懸浮坐著的男人翹著二郎腿,眼睛上浮現的是藍色的光屏。
光屏內顯現的場景他顯然不關心,手指輕擊耳麥分屏繼續翻找著線索資料。
“不不,先生。我們先生說——您會喜歡的。”
對麵的人諂媚的笑著,隨即眼神示意身邊的小弟開啟身後的儲存器,隨著器械的開啟裏麵顯露的物件也讓派厄斯眼神一凝。
如果不是眼下屬於機械的拚合痕跡,他或許真的會認為是他已經失蹤的愛人。
“所以你看,先生...我們家親手為你打造的,好緩解您……”
“夠了,那就留下吧。”
目的得逞的人低頭像是服從,嘴角卻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回頭眼神瞥向像是熟睡的仿真機械時,帶有不屑以及憐憫。
就好好的為我們賣命吧!咱們的改造的一把好刀。
————
當係統被再次開啟時,零眼眸中劃過數據,人性化的抬起自己的手左右翻看。
握拳再鬆開,眼中植入的係統芯片不斷為他分析著眼前的數據景象。
仿真材料,合金……
“嘖,還是個呆的。”
零抬眸看向他,略微歪頭麵上卻是顯出疑惑,忽視用來提醒他隻是一個機器的接痕似乎他真的隻是一個剛誕生的無知孩童。
被人摸頭的瞬間下意識的閉眼,聽著耳邊的輕笑才又緩緩睜開一隻眼偷看。
“果然...跟他一樣的呆。”喃喃的輕聲自語透著思念,但動作可不是這麼想的。
被掐住脖子的零沒有懼怕神色,依舊是躺在儲存器內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看向他,在幾乎要將他捏碎的手勁著緩緩笑了出來。
“阿斯。”親昵的呼喊外加如一的容顏,即使聲音仍舊還帶有一絲僵硬,也還是換得派厄斯怔愣。
太像了,像的就如本人...
猛的被甩倒在地的,零臉色如常的活動了一下手臂,隨後站起在派厄斯看死物一般的冰冷神色中介紹自己。
“先生,抱歉剛剛的冒犯。”
“你可以叫我,零。我將會在我設定內絕對忠護於您。”
“那就給我換掉這個稱號,嗬!真是個好禮物。”
零隻是靜靜看著他,派厄斯話裏的不滿意味他聽不明白,但係統分析似乎是憤怒。
在派厄斯將他獨自留在這房內也隻是靜靜站著,許久才開始移動。
……
————
他不知道被留下了多久,在他的觀念裏隻有能源不足需要更換,沒有時間的概念。
但他的能源莫名的充足,他似乎從沒有因此而關機過。
“先生,是有什麼吩咐嗎?”
被人緊緊從背後擁住的零隻是嗓音溫和的詢問著,換來的是更大力度的禁錮。
“別那麼叫我,小零。”
“遵你所願,阿斯。”
零輕輕拍擊著他的手表示回應安撫,他從任何方麵來說都完美至極。
完美的符合著一位幕後者的愛人。
但他是一個機器,又從任何方麵來說。
所以哪怕是損壞,隻要不禍及芯片就隻是替換就好了。
“啊!真是讓人不爽卻又莫名滿意的禮品。”
派厄斯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地的零,他的右臂已經被折損到冒出電光,側頭看向損壞的手臂腦海中已經分析出解決方法。
“不是要討好我嗎?爬過來。”
沒有屈辱,有的隻是服從,刻在數據網絡中的服從。
“是,先生。”
或許有時候這位像到不能再像的仿生者會讓人產生幻視。
但也隻是一瞬。
……
他或許會很快變成一堆廢鐵。
在一遍遍的自我修複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了痛感。
為什麼……呢?
【“阿斯。”】
“先生?”
恍惚的數據庫似乎在崩塌。
難道是之前損壞到了數據嗎?
零疑惑的想著,眼中浮現的不再是數據。
在又一次的被當成發泄的宣泄後,零疑惑的移開遮住一處傷的手。
血浸濕衣衫染紅手心,但傷處又很快被一道道冒著電光的報損機械覆蓋,除了手心仍然殘存的血跡似乎一切隻是數據不穩的幻覺。
機器也會做夢嗎?他不知道。
————
“你的代號05,將會被我們永久儲存。”
……
“初次見麵,先生。”
……
“先生...是個,好吧!保密。”
……
“阿斯?這個稱呼怎麼樣?”
……
“咳咳,哪有!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