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蘭回到院裏的時候,門口坐著五個小守門人,一個一個幾乎都是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們幾個坐在這裏做什麼,你們不冷嗎。”葉秋蘭微微笑著,拉過地上的人一個一個拍著他們後麵的衣服。
“娘,你身上背著什麼,好多刺啊。”趙言琰碰了碰背簍上那些外露的刺球,觸電的縮了回去。
“板栗,咱們今天晚上就吃這個和玉米餅子怎麼樣 ,上麵有刺,紮到肉會很痛的,你們找根棍子把這個從裏麵弄出來,帶刺的這些殼,咱們就丟了 ,我去貼點餅子,你們小心一點。”
葉秋蘭將刺球全倒在了地上,隨手拿了根棍子教幾個人怎麼把板栗取出來,又不紮手。
“娘,這個可以吃嗎?我們從來沒有吃過,也沒見過。”趙明瑤拿棍子扒了幾下,一臉稀奇。
“娘以前吃過,很好吃的,瑤兒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就幫娘把板栗拿出來,好不好。”
趙明瑤的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淺淺的笑著並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好,娘說好吃就一定好吃,娘是不會騙她的,她相信娘。
葉秋蘭看著如此乖巧的趙明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隨後便進了廚房。
她們五個人剛來這個村子也沒多久,所帶的東西基本上在逃難的路上該丟的丟,該搶的也被搶走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隻剩下幾床被子和幾件衣服。
她們的食物還是朱嬸子一家勻了一小半出來,住的房子也是朱嬸子家幾個兄弟幫她們蓋的,至於朱嬸子家為什麼會這麼幫她們,還是因為在路上的時候救了朱嬸子的大兒子,但這恩情在她看來是還完的了。
葉秋蘭從袋裏取了一勺玉米麵,又將趙言明從樹上掏的幾個鳥蛋加了進去,飛快的和麵,揉麵。說來也是神奇,她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卻酷愛麵食,身邊的人說她是個假南方人。
她表示,都是主食,都差不多,如果硬是要什麼說法,她可說不出來。
“趙言琰和趙言清兩人抬著一筐剝好的板栗進來,鍋裏的玉米餅子也差不多熟了。
“你們把餅子端出去,我煮好板栗就出來吃飯。”葉秋蘭把裝著餅子的碗遞給趙言琰,往鍋裏添了點水,把板栗一股腦的倒了進去,隨後也出去了。
“娘,我今天和鐵錘叔去鎮上看過了,他們抄書是一兩銀子一本。”趙言琰猶豫了許久又開口道,“娘,我去抄書吧,我算過了,一個月我可以抄三本,筆墨紙硯他們提供。”
爹爹在世的時候,娘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是說他們家裏有什麼下人伺候,隻不過什麼事情都是爹爹一手包辦的,在爹爹眼裏什麼君子遠離廚袍都是不存在的。
現在爹爹不在了,沒道理讓娘過苦日子,他們幾個兄弟還不能這麼沒有用吧。
葉秋蘭知道趙言琰在想什麼,原主生的這五個小娃娃,一個比一個孝順懂事,這無疑是讓人心疼的。
“娘不幹涉你,你已經有十歲了,是個大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不用過問我的意見。但是,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以為自己是最大的那個就硬抗,你的身後還有娘護著,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