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柏油馬路上冒出陣陣白煙。穿著短小熱褲和背心的美女們三兩成群的逛著街,談論著張柏芝離婚或是陳冠希複出的八卦。在這攝氏溫度高達41℃的天氣裏,穆冉正在人生的又一個分水嶺上戰鬥。
最後一門終於考完了,穆冉鬆了一口氣,為了這次能夠順利考上公務員,她已經不要命的學習了一年多了。想她如今都已經是奔三的人了,但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一場。穆媽媽一直想讓她去相親,但因為女兒不願意,她又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也便由著她了。其實不是穆冉眼光有多高,而是在這現實的世界裏,工作較好的男人都看不上她這種小秘書,但能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於是她便華麗麗的成了八零後的又一枚剩女。每當別人說她是剩女時,她便想她要是個男人多好。總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六號考場六號座位?還蠻挺順利的”穆冉自言自語道。
隨著人流走出考場。看著窗外的陽光,幾隻麻雀落正在樹枝上,心情也隨著小麻雀們啾啾的叫聲放鬆了。穆冉看著周圍的一切,心中的石頭已經落了一半,另一半就等成績出來了。沿著馬路,慢慢地踱步回家,一年中她生活的節奏一直比別人快半拍。從來沒有享受過舒緩的生活節奏,她有好幾次都想去馬路對麵新開的那家咖啡店,在午後的陽光下在靠窗的座位坐著,喝著一杯拿鐵,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回憶自己生命中的一些插曲。但是為了能夠考上公務員,她便堅持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公司——圖書館——家。
想著試也考完了,穆冉便想去那家咖啡店喝一杯。看著路燈變綠,她慢慢的走著。突然,一陣急促的喇叭聲響起,穆冉連忙轉頭,看見一輛運貨的大卡車已經開始向她衝過來,她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嘭!一聲巨響,她感覺自己飛上去好高又摔回地上了。她呆呆的看著旁邊有人在撥打119,有人在打110。但就是沒人過來將她送往醫院…“該死!”她低聲咒罵一了一句。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時,警察已經到了。可是於事無補,因為她看見自己了。準確的說是她的肉身,也是活人眼中的屍體。她看見媽媽和月如趴在“她”的身上痛哭,穆冉飄過去想抱住她們,可是卻從她們的身體裏穿過。她萬分心痛,可是卻流不出一滴眼淚,靈魂又哪裏來的眼淚呢?這時,她聽到媽媽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便飄過去聽。“冉冉啊,你……怎麼可……可以就這麼走了呢?讓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唔唔唔……冉冉!!”媽媽暈過去了,有人用擔架把媽媽抬上了救護車。月如摟著“我”說:“我爸爸自從在二十年前出家後,現在也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和尚了。我有給他打電話,我知道你的靈魂還在附近,你千萬別亂跑啊,等我爸爸來了,讓他指引你去一個好人家投胎,我希望你下輩子過得開開心心,不要忘記這輩子的事啊,這樣你下輩子學習時就不用像這一世這麼辛苦了,我曾經聽我爸說過,人在快出生時,還是記得上輩子的事情的,不過在出生時由於強烈的擠壓,遺失了曾經的記憶。一些意誌力強的人還會記得,但是在嬰孩時期就會開始漸漸淡忘。聽說隻要在出生時念經,這一世的一切你便會記得,也不會忘記,反而會更加清晰。不要擔心你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施主,節哀。是該超度的時候了。”是月如的爸爸來了,他身穿袈裟,手拿佛珠。
慢慢地,穆冉看見大師嘴中冒出很多金色的小點,像瀑布一般不斷湧出,形成一條長蛇,像是在指引著方向。這時,響起一個慈祥的聲音,穆冉認得,那是月如的爸爸。也是旁人口中的法智大師。“沿著這些經文,盡頭便是輪回之地。”聲音慢慢散去。穆冉再次動身,隨著那些金光,也就是經文,飄了好久。到達了一處黑暗的地方。四周黑洞洞的,慢慢再向前飄,穆冉發現前麵有兩個光圈。就像是黑洞,一個比四周還黑,另一個洞很亮,在這黑暗中發出柔和的白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但是就在距那團白光十米處,她停下來轉身向黑洞飄去,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已是子時,但在孔府上至太夫人,下至小丫鬟們沒有一個睡下。因為今日是大夫人臨盆的日子。孔老爺也在書房來回踱步。孔賦,月竹王朝大將軍,年有四十。膝下三女,正房如今年有三十,一直未孕,老太太怕孔家絕後便又為孔賦納了兩房偏房。但所出皆是女子。這大夫人十幾年未能孕育,年前卻突然有了害喜的症狀,太醫診過脈後。便說是有了。這老太太原本一直為正房無子一事念念不忘。這樣一來,老太太是一天到晚求仙拜佛就求能生出個兒子來。如今已經到了臨盆的日子,看著兒子走來走去。她也開始著急。“兒啊,你就別走,你這麼一走,娘也跟著著急啊。”“娘,兒子已經四十了,這次瑤兒若是也生個女兒,這讓我如何是好啊?”“住嘴,瑤兒是正房,說不定老天爺就是看正房還未出子,才一直給咱家女兒,我看啊,這回準是兒子。”“娘,你每次都是……”“老爺,老太太,夫人快生了!!”一個小丫鬟直直衝入書房,要在平日,準會被打二十大板,但今日由於情況特殊。孔賦和老太太一聽,也沒怪罪小丫鬟,急忙趕往瑤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