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寒未娶過妻,對這些內院的事情知之甚少。
倒是瑤枝心裏明鏡似地.
內宅女子出閣,奶娘乳母嬤嬤都會在出嫁前一晚上給女子準備房事相關畫冊。
這本書能被畫屏從一堆畫本子裏抽出來,必然是將軍府上有人給準備了的。
思來想去,府上沒有資曆深的乳母嬤嬤,那便隻剩下元管家了。
這個元管家...
瑤枝笑出聲,他在府裏還管這事兒呀...
稀奇...
見她笑,蕭濯寒何等心思的人,此刻也明白了幾分。
瑤枝不以為然,斜著身子將書從遠處夠過來,不知死活道:“呐!看看,挺好看的...說不定你也可以在上麵借鑒借鑒...”
男人眸色愈發深了。
往日裏宣陽城那些說書的不少,他也聽過說書人嘴裏描繪的那些攝人心魂的女妖精們,她們一點一點將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的,最後被女妖精騙的連渣都不剩。
蕭濯寒的眼神裏帶著探究。
瑤枝想:起初這男人想弄死她,後來為了保命,且蕭濯寒長的著實令她眼饞,所以她使了美人計。
美人計這招,本是用在蕭濯寒身上的,誰料現在她卻陷進去了。
蕭濯寒還是靜靜盯著她。
明明今日她才惹的自己不快。
她這會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穿成這樣跑來尋自己。
蕭濯寒隱去眼中動欲痕跡,不動聲色拿起細豪,仔細批閱著案頭官員遞上來的文書。
瑤枝在他懷裏扭來扭去。
男人無動於衷就是選擇“無視”。
“蕭濯寒...!”
“蕭濯寒...”
瑤枝眼角隱隱濕潤了幾許,拉著男人胳膊布料嬌嗔喚他。
像個不安分的小野貓,也不知她做了什麼這般難耐。
總不是看了那汙穢不堪的本子?
想著,蕭濯寒的眼神不自朝著那本“活春宮”看過去。
見他有反應,瑤枝趁著機會往上湊:“夫君...”
女人聲音媚極了。
她是個從不委屈自己的。
今晚這個“活春宮”看的,她跟吃了藥似地,難以自持。
蕭濯寒聽見了,聽見她一聲一聲喚自己“夫君”。
“夫君?”他反問。
瑤枝頭抵著男人胸脯:“是啊,你是我夫君啊,我都這樣了...”
她語氣理不直氣也壯。
臨了瑤枝又不知死活蹦出幾個字:“你不管我,我就出去找別人...”
說著,她麵色緋紅,仰頭癡癡望著蕭濯寒。
本是想著激將法,激一把這男人。
她急得很。
誰料,猛地,男人鉗住她脖頸:“郡主好大的本事,你想找誰?”
男人手中力道愈發緊,“傅承宣還是顧景明,本將軍倒是忘了,郡主的情郎遍布整個宣陽城,嫁與我做妾還真是委屈了你!”
他怒上心頭:“瑤枝,你是不是覺得本將軍好拿捏?”
“今日敢替林錦意求情,還為恭州那幾個蠢貨下跪求我,你真是好本事”,
“你莫不是覺得,本將軍近日對你太好了些?”
他眼底是瑤枝初見時的漠然和狠戾。
瑤枝懊惱:這下玩脫了!
頃刻間,瑤枝眼角淚如斷線的珠子滴溜溜落下,她楚楚惹人憐。
蕭濯寒鉗著她的脖子,她隻能盡力往前靠。
女人毛茸茸的腦袋失落落垂在自己懷裏時,蕭濯寒手上力道鬆了幾分。
溫迎最擅長哄男人了。
“蕭濯寒,別生氣”。
逆毛老虎,必須順著毛哄。
她甕聲甕氣,明明自己哭的抽泣,卻還是柔身伏在男人懷裏說話:“我知道你生氣了,這幾日,你早早就來內室陪我睡”,
“可今日我左等右等,都不見你的身影”,
“蕭濯寒,你不來,我在榻上睡不著”。
“我說不著,就來尋你了”。
人哭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瑤枝不想弄的這麼狼狽,她雙手環抱著蕭濯寒的緊實的後背,索性將眼淚鼻涕盡數揩在他的寬袍衣襟上。
在蕭濯寒視角,就是這女人明明哭的喘不上來氣,還要在自己懷裏扭來扭去撒著潑...
被蕭濯寒拉開後,瑤枝身上薄紗半邊肩都露出來了。
免得蕭濯寒覺得她這會態度不誠懇。
瑤枝默不作聲,老老實實將落下的衣衫緩緩拉上去,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地。
她就想求個歡,怎麼整的如此狼狽卑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