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公子院中的,見院中無人,想出去尋。”他畢恭畢敬地行了拱手禮,小聲回答對方的問話。
“如此,便是。今後要尋便光明正大的尋,不要一副小人之姿,你要尋人便去那前院,識路嗎?”那人把手放開,微微附身問話,鴻韻被突然湊到眼前的美顏給暴擊了,腦子裏突然就攪起漿糊了。
“小的,不,不知。”他唯一一次從前堂來院中還是上午嫻兒帶著的,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走錯路撞破什麼事情可就解釋不清了,倒不如實事求是。
“嗯,正好,我也要去看看,跟我走罷。”說罷便抬腳往前方走去,他快步跟在身後,生怕跟丟了。
這府邸不小,至少是四進四出,那可是頂有錢的,這副景象可不是在他的時代能夠輕易看到的。在以前,三進三出便已經是平民百姓難以夠到的高度了,更別提這個府邸了,他左看看右瞅瞅,就恨不得自己腦袋是360度旋轉的攝像頭,不僅看的廣還能記錄。
想著想著便到了前堂的門前,那人猛地頓住,他差點沒刹住腳步撞那人後背上。幸好他在學生時代食堂搶飯時就練就了一身好身法,能夠做到“萬盤叢中過,片菜不沾身。”,而且這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看這衣服就不便宜,他碰壞了,把底褲都賠進去都有可能。
“愣著不走做甚?”“額,方才腿有些酸澀。”他胡謅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他剛探頭想往裏麵瞅瞅,額頭前就響起了輕笑,“那便慢些走,不急。”他聲音仿佛浸透了溫柔,鴻韻突然感覺這風突然輕了,臉上感覺有點燒,他恭敬的道了一聲謝,便往前堂走去。
裏麵小少爺抱著他早上見過的男人的大腿,死死抱著,就隻是抱著,不哭也不鬧,眼神灼灼地盯著那男人。
“天凝,爹爹都跟你說了,爹爹不是故意弄壞的,你,你賴著我,我也不能給你恢複原樣啊,爹爹還有公務要處理,你先鬆開好不好?”那男人扶額耐心跟他商量,他的腰帶已經有些許鬆垮,強硬抱開必定有走光的風險,夫人在一旁也拿著糖在哄。
“不要!爹爹賠我小人!”他終於憋不住了,把頭埋在他爹腿上就抽泣起來了。
“父親,天凝這是?”身後之人快走幾步上前,看著眼前這副景象,隻得將目光移到“受害者”—他爹身上。
“唉,我就路過前堂,誰知道天凝在這裏玩耍,他的木雕大軍,不小心被我踢一腳就,就散架了,他這是西域的拚接的木雕,這,街上也買不到啊”在朝堂上舌戰群儒,可謂是才識過人,可是哄孩子他還不如孩子自己哄自己來的效率高,既然他又有了小時候幹壞事,被他爹抓個正形的感覺,這算不算另類的“返老還童”?
天凝哭累了,癱坐到地上,偏頭就看到了衛鴻韻,他爬起來屁顛屁顛跑到了衛鴻韻麵前,眼眶又泛紅了,他搶先開口“小公子,扡插木人給我看看,沒準我可以給你恢複試試。”“好好好!”天凝把碎成好幾段的小人小心翼翼捧到他手中,他看了看,信心十足,他從小跟鄰居阿伯學雕刻,這種不難,手拿把恰~
“老爺,我會雕刻這種,明日便可雕刻好!”他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好好!高叔!帶他們去庫房挑木頭!”那男人像是看到了曙光,急急吩咐下去了。
“是。”一旁候著的高叔上前,帶他們往庫房走去。小公子哭累了,衛鴻韻把他抱起,放到肩膀上抱著就閉上了眼,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這些便是庫房裏的木頭了,衛小哥兒需要什麼類型的,自己挑。”他用鑰匙打開了鎖,退到一旁,陽光照在木頭上。
他身形不由得一頓,感覺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我竟然配看到這麼好的木材,我上輩子救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