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8年8月8日,正是北京奧運會舉行的日子,全國上下一片喜慶。當然,在喜慶的背麵,也有一些個不和諧的調調。
昨天晚上,我與幾個狐朋狗友在外麵喝酒喝到深夜2點多,付過帳後,各自回家。我家住在街盡頭的小胡同裏,那裏麵到處是坑坑窪窪,汙水四溢,也許是喝高了,所以刺鼻的臭氣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回事。我踉踉蹌蹌地在黑暗中走在回家的路上。
畢業2年了,仍沒有找到工作,與幾個難兄難弟在附近中小學手“保護費”過活著,時不時地搞些個偷雞摸狗的勾當。幾個兄弟是我大學時的校友,在學校裏麵雖不是橫著走沒人敢惹的角兒,但也不是任人欺淩的對象。
也許是這兩年缺德事做的多了——這不,一隻飛蟲一下子飛進了我的鼻孔,在我鼻孔裏麵死命掙紮,惹的我鼻孔一陣發癢。我響響地打了個噴嚏。噴嚏是打了,可這一打,整得我是氣血翻騰,酒氣上湧,腦袋瓜子一下子就昏了,分不清上下左右,腳下一滑,撲倒在一灘積水當中。盡管汙水的腥臊味一下就鑽進我的嗅覺,而且還喝了幾口汙水,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力氣掙紮,在嚴重缺氧狀態下,腦中一片恍惚,仿佛是來到了一個溫暖的澡堂裏麵,四周都是水,但一點兒也不憋氣,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四肢也慢慢地停止了運動,直到我帶著慵懶的倦意睡去。
第二天早上,人們就在街邊發現了這個倒黴的家夥,電視台的記者也如撲屎的蒼蠅般蜂擁而至。於是乎報紙上就出來這麼一條:昨夜淩晨,城南一醉酒青年溺死在街邊汙水中,敬請廣大市民合理膳食,切勿過度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