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呢。看樣子短時間內不用擔心了。”
“薑懷柔這個狀態，應該是差不多要清醒了吧。”蘇清清一邊把弄手上的調色刀，一邊向著鍾子瑜說道：“調色刀上麵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現在我還是覺得還是那幅畫最為可疑。鍾子瑜，你有發現什麼新的發現嗎？”
鍾子瑜扶起身邊倒下的一張木椅，他坐下之後看向旁邊倒下的其他木椅，說道：“這些椅子原本的排序有點奇怪。”
“唔？我沒有留意到。你說來聽聽。”
“這裏合計有五張椅子，椅子被人排列成兩排。原先最靠裏的那一排一共有兩個座位，中間空缺了一個座位。正常情況下，按照排列的方法，應該是不需要故意在中間隔開一個位置。”
“你的意思是，這裏少了一張椅子，或者曾經有什麼東西擺放在空的位置上。所以才會故意這麼擺放，留一個空位。”
鍾子瑜掩麵思考，過了片刻後，他緩緩地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對方是想要我們站在指定的位置上，去看掛著的那幅畫。”
“是故意讓人站在‘最佳距離’去看嗎……”
“光從我這個座位上看，畫麵沒有什麼變化呢。”
“……毒。”
“欸？”
“這幅畫采用豔麗的顏色，從視覺上使瀏覽的人引發「Synesthesia」。不過按道理，應該還沒到「Collective unconscious」的程度。那麼，能讓人產生幻覺，性格突變，行為舉止異常的，就隻有一個可能……”
蘇清清指向麵前的畫，接著說道：“這幅畫的顏料裏含有使人神誌不清的材質。簡單點來說就是有毒有害物質。”
“共感和集體潛意識嗎。的確你說得有道理。搭配上這間裝潢基本無彩色冷淡風的房間，那幅位於房間深處牆壁正中央掛著的抽象畫，紅色的畫麵顯得更加格外刺眼。這能給人帶來不安的情緒、疼痛的共感。不過這些並未達到使人瘋狂的程度，由此隻能判定，是過度吸入有毒有害物質，導致神經中樞紊亂，行為異常。”
“你之前所說的是這個位置嗎？”蘇清清說完之後，她拉過一張木椅坐下，之後抬頭望向紅色的畫。
緊接著，蘇清清皺起眉，說道：“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你看到了什麼？”
“眼睛。一隻很大的眼睛。”
“……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有用的線索。”
蘇清清沒有回應他，而是突然站起，向著紅色的畫走去。
“蘇清清……？”
鍾子瑜迷惑地看向她的背影，忽然他想起了變得異常的薑懷柔，不禁地向著蘇清清喊道：“蘇清清！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鍾子瑜踉踉蹌蹌地想要站起來，他的話音未落，蘇清清就舉起了手，做出了使他驚詫的舉動。
“嘶啦——”
蘇清清用手裏的調色刀，將紅色的畫給刺穿，之後她繼續動作，將畫徹底劃開。被劃開的畫布底下，有著一個秘密空間。在這個被掩蓋的空間中央，擺置著一個白色的小盒子。
蘇清清伸出手，取出白色的小盒子並將它打開。打開之後，她看到了裏麵有一把鑰匙、一張卡牌和一張紙條。鑰匙看上去很普通，尾部粘貼了標有「畫室」字眼的標簽。
她接著拿起放置在盒子裏麵的卡牌。卡牌上麵繪製著一個被閃電擊中的高塔，還有兩個下墜的人，其底部標誌著「The Tower」的英文。
“嗚……”
蘇清清突然感覺自己頭有點眩暈，急忙拿著物件走向鍾子瑜。
“裏麵有這些……”
“你還嗎？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
“有些眩暈。不太影響。”蘇清清取出鑰匙遞給鍾子瑜，並說道：“我找到鑰匙了。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
“我記得好像之前的塑料袋裏似乎藏有東西。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把那件東西取過來。”
“不了。我自己去吧，你在這等我。待會我們把薑懷柔一起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