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有些迷茫啦,對奇峰完全沒轍。她不曉得怎樣才能讓現在的奇峰愛上自己,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在範雨兒的身體裏停留。
那種無力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淹沒其中。
每一個夜晚,當她閉上眼睛進入夢鄉時,這種感覺就會像惡魔一樣悄然爬上她的心頭,無情地撕扯著她的靈魂,讓她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
無數次,她夢見渾身是傷的奇峰拉住她的手問她,千尋,不是說好,要白頭偕老麼?不是說好,要世世相隨麼?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黑夜裏。
她每次都在夢裏哭著,問奇峰在哪,她怎麼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然後,奇峰就在山崖上消失了,任憑千尋怎麼呼喊,都沒回應。
她試圖去抗拒這種無力感,但卻發現自己越是努力,它就越發強大,如同一個深深紮根於內心深處的夢魘,揮之不去。在黑暗中,她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這份痛苦,無法向任何人訴說,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理解這種感受。
第二天,奇峰在爬山群裏發了訓練消息。大家在森林動物園集合,奇峰早早就等在那兒了。
千尋和欣樂來遲了,看到林悅穿著紅色修身的爬山服,挽著奇峰的胳膊那甜蜜的樣子,甚是明媚動人。如果還是千尋的樣子,她站到林悅身邊定是把她比下去,可她現在是平平無奇的範雨兒,看著自己身上寬鬆的運動服,扁平的身材,瞬間有些自卑。要拿什麼把她比下去呀,如果我是男人,我也選林悅。
而張恒知趣的蹲在一邊做著拉伸,不想一大早的吃太多奇峰和林悅狗糧。
千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憤怒和失落。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重新振作起來。
“這座山好高啊...”千尋不禁感歎。
因為奇峰出差,千尋對訓練有些懈怠。本來就不擅長運動的她,現在更是體力不濟了。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山,瞬間覺得腿都哆嗦。
欣樂拿胳膊輕輕的懟了一下千尋。“雨兒,咱倆又不是專業的,我們就隨便爬爬,當散心了。”
“那可不行哦,我們要是把你們拉的太遠了,後邊可是有大灰狼的。”張恒緊接著欣樂的話打趣的說。
“喲,你嚇唬誰呢?你知道我外號是啥不?說出來嚇死你。”欣樂調皮地回應。
張恒笑嘻嘻地說:“你又沒跟我說,我哪裏曉得嘛。”
“東北,母老虎.”欣樂說完,把大家一起逗笑了。
“好了,大家別鬧了,準備開始爬山吧!”奇峰大聲說道。
一行人開始了艱難的爬山之旅。千尋和欣樂跟在奇峰和林悅身後,慢慢地走著,一邊聊天一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雨兒,你看那邊的花好漂亮啊!”欣樂指著路邊的一朵野花說道。
“嗯,確實很美。”千尋微笑著點點頭。可她,哪有心情看花啊。
她的眼睛始終停留在奇峰拉著林悅的手上。她多渴望,奇峰此時拉的人是她呀。
千尋驀然憶起,奇峰曾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言道:“日後,我的手,隻會用來牽千尋寶貝的手。”彼時的千尋,隻會憨笑,豈料如今,人在咫尺,欲讓奇峰牽手,竟成奢望。
身為女人的敏感,林悅雖不把平平無奇的範雨兒放在眼裏,可也刻意在其麵前與奇峰表現的更是親密,膩歪。
她們繼續往上爬,山路越來越陡峭,千尋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欣樂看出了她的疲憊,便提議休息一下。
“雨兒,我們休息一會兒吧,補充點水分。”欣樂遞給千尋一瓶水。
千尋感激地接過來說:“謝謝你,欣樂。”千尋喝了口水,看著遠處的山頂,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
“我們一定可以爬到山頂的!”
欣樂笑著點點頭,“加油!”
這時,林悅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範雨兒和欣樂正在喝水,便喊道:“你們倆慢慢走,我們先走了,到山頂在等你們”。說罷,便拉著奇峰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