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中寒夜,是山神娘娘的宿命(1 / 2)

小小的房間裏,很快床底的箱子便被翻了出來,呈到了夏江的麵前。雪絨跳了過去,想搶走箱子,卻被武藝高強的方旬抓住了脖頸,按住了。

“裏麵是什麼?”夏江問道。

“是一些沒有價值的東西。”

“你自己打開。”夏江把木箱遞給了我,我知道躲不過去,便打開了箱子。

看著裏麵的信,夏江再也忍不住了,翻看了一張又一張,直到看到了箱底的珍珠。他拿起箱子,用盡全力地摔倒了地上。

“明之是誰?”夏江壓抑著怒火,平靜地問道。萬幸的是奕澤還是習慣用自己的名字落款。

“是我的朋友。”

“又是那位送你珍貴的珠子的朋友?朋友之間會寫這些相思之語?”夏江發紅的雙眼瞪著我,我頓時覺得有些惱怒,明明我們也沒確定關係,為什麼現在搞得跟捉奸似的。我也理直氣壯地瞪回夏江。

見我沒有一點悔意,夏江攥緊了拳頭:“馬上就是溶月的生辰了,我正想不到合適的禮物送她,你這隻狐狸身上倒是沒有一點雜色,不如剝了皮給皇後做件大氅吧!”

“雪絨是我的親人,你不要傷害他!你恨的是我沒有全身心的屬於你,你要打要殺衝我來!”我撲過去掰方旬的手,想讓他放開雪絨。雪絨也全力掙紮著,想掙脫方旬的鉗製。

混亂中,方旬把我推倒在地,看著明晃晃的刀朝著雪絨舉起,我不得不拽著夏江的衣服叫道:“你要是殺了雪絨,我就殺了我自己。”

夏江低頭望著我,眼裏沒有一絲憐憫。我仰望著他,在那一刻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高高在上的權力。

我趕緊向雪絨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它。刀遲遲沒向我落下,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夏江蹲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他是誰?”

“一個故人,一個早已什麼都不是了的故人!”我哭喊道,我再也不敢試圖挑戰絕對的權力了。

“那你現在當著我的麵把這顆珠子砸碎。”夏江把地上的珠子遞給我。

我拿起了桌上的硯台,一下一下地用力砸著,連把自己的手指砸到流血都感覺不到。珍珠的粉末和著我的血,變成了亮晶晶的紅。夏江抓起了我的手,對方旬說:“燒了這間屋子。”便帶著我來到了密室,夏江邊幫我上藥邊問:“上次被婉嬪踩傷的也是這隻手吧?”

“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這兩次都很痛,是心痛。

“你再忍一段時間,我想到了辦法,讓你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我不可思議地望著夏江,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能是我錯了,我不該把夏江當成一個尋常的對象。我摟著夏江的脖子,大哭了起來。夏江拍拍我的背,沒有多的言語。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就這樣睡了過去。等醒來,夏江已經走了。我的衣服不見了,床上留了一套小廝的衣服。

穿上衣服,走出密室,方旬竟在假山後麵等我。見我出來,方旬趕緊迎上來向我行禮:“姑娘,主上讓您跟我走。”我並沒有多問,低著頭跟著方旬出了後門,不知走了多久,又上了車,來到一間民房。

“我們這是出宮了?”我問道。

“是的,請姑娘沐浴更衣,奴才在門外守著。”說罷方旬便走出門。

內間果然放著浴桶和一套女子的衣裙。我趕緊草草洗漱好,換好衣服。

打開門,方旬還在外麵守著,見我出來了,方旬笑道:“果然是你。”

“你還記得我?”我沒想到那年的林中一麵,能記到現在。

“隻要是主上在意的事和人,我都會記得,那年你與主上在林中小池相遇,我想勸主上回去,你幫他躲過了我,主上定是對你有了情才把荷花吊墜給你,那墜子是萬妃留給他的念想。”方旬今日為了解開我和夏江的心結,可是說了不少話。

我確實沒想到荷花吊墜對夏江的意義,更沒想到那時夏江就對我有了些情意。

這時,小院外響起“噠噠”的馬蹄聲,身著玄衣的少年騎著棕色的高頭大馬,在院外停下,少年翻身下馬,披風隨風飄蕩,他邁著堅定的步子朝我走來。

我看的有些失神,院裏的落花在空中旋轉著,這一切都美的像一幅畫。直到夏江牽起我的手,在院裏的石凳上坐下,我才回過神來。

“你在這裏住幾天,食材都在小廚房裏,夠吃些日子,這裏遠離鬧市,沒人會發現你,你也不要輕易走遠。時機到了,方旬會接你回去。”夏江說著,我聽著,我也不想問為什麼,因為我知道,此時自己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力。

夏江陪了我一會兒就和方旬一起走了。他們走沒多久,雪絨就來了。我緊緊地抱著雪絨,生怕他又被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