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離室的病床上蘇醒時,艾麗婭隻感覺渾身酸痛無力就像在尖銳的碎石上滾了一整天一樣。
但好在身體上的疼痛不影響思維逐漸恢複清晰。
艾麗婭醒來後望著陌生的天花板用母語嘟囔了一句:“我這是......在哪裏?”
“你在一個和天堂地位相當的地方,這位女士。”
一句略帶法語腔調的話語從病床左側傳來,艾麗婭這才發覺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隻見男人合上手裏的聖經露出微笑,一條從左眼貫穿到嘴角的恐怖傷疤因為這個笑容而扭曲在了一起。
他的頭發和皮膚都是如同死人一般的蒼白色,鷹鉤鼻藍眼睛典型的西方人麵孔。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就是對講機另一頭的墨菲。
墨菲撫摸著下巴鑲嵌的大片金屬,用好奇的口吻問道:“據說那剩餘8人能活下來全托你的福,是這樣嗎?”
艾麗婭冷冷的回答道:“如果你們這群冷血的家夥能來的更早,那就不是托我的福了,並且也不會隻剩下8個人活著。”
墨菲用手指輕輕叩著手上的聖經,用欣慰的目光看著艾麗婭:“你很有勇氣嘛小姑娘,隻可惜用錯了地方。”
“我承認我們的安保還有待加強,畢竟末日才開始兩個多月一切都在建設當中,更別說一群該死的邪教混上了島嶼........暫時不說這件討人厭的事情了,我們來聊聊其它東西吧。”
說著墨菲舔了舔食指將聖經翻開,隨著手指在紙張上輕輕滑動最終鎖定在了其中一段上。
“《啟示錄》21:27——凡不潔淨的,並那行可憎與虛謊之事的,總不得進那城;隻有名字寫在羔羊生命冊上的才得進去。 ”
墨菲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麼你覺得你能來到這裏是因為誰?”
艾麗婭抓著被子小聲回答道:“因為上帝?”
“錯,上帝已經死了。”墨菲突然合上了聖經,“現在掌管天堂的人隻有一個——非我、非你、非他。”
“所有來到島上的人都接受他的庇護和福音,在這個行屍走肉遍地的世界上,隻有天堂島是唯一的淨土。”
看著眼前這個假裝成虔誠信徒的男人,艾麗婭心裏感到莫名的抵觸。
她不想再玩這個無聊的猜謎遊戲,於是直接說出了那個名字:“黃封嚴嗎?”
關於島上的事情還是伊芙琳告訴她大概,不過沒想到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墨菲隻是輕笑了一聲,臉上的笑意卻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蔑視,似乎這並非他想要的答案。
墨菲將聖經丟到一旁,就像隨手扔掉了某種垃圾後說道:“好吧聰明的小女孩,看來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了,我來這也隻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恭喜你升職了,你將成為一等公民而你的工作也會稍微輕鬆一些。”
輕鬆一些?
艾麗婭愣神的功夫,兩名守衛便推著手推車一前一後從隔離室外走了進來。
第一輛手推車上放著的是一把手槍和鋒利的軍刀,而第二輛手推車上卻整整齊齊擺放著一件黑白兩色的女仆裝。
墨菲走到推車前,一邊把玩著那把做工精致還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一邊緩緩說道:“你的工作將會是一項非常特別任務,既是幫你自己也是幫助別人。”
艾麗婭坐在病床上眼神緊盯著墨菲手裏的軍刀:“我不太明白。”
“很簡單,從今以後你將會是黃雄躍少爺的貼身保鏢,並為服侍他的所有女仆進行格鬥訓練——關於如何殺死喪屍。”
咚!
墨菲突然將匕首紮在了程放著女仆裝的推車上,嚇了艾麗婭一大跳。
但墨菲又“友善”的補充道:“當然這一切都會在我的監督下,雖然我大多數時候沒空去管你手底下的娘子軍,但我會不定期檢查。”
艾麗婭不解的搖了搖頭:“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嗬嗬嗬。”墨菲的冷笑格外滲人,如同一隻藏匿爪子的野獸。
他伸出雙手扶著床尾,淩冽的目光搭配臉上的笑意顯得格外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