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衝過去把錄音機搶過來,任憑他怎麼努力,都闖不過張放的阻攔。
最後徹底崩潰了:“陸長青,別播放了,求你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陸長青冷冷地看著李福林:“放你一馬?
陷害我入獄的時候,你可能想過放我一馬?”
這時候,到了下班時間,啤酒廠的員工像是河水一樣湧出了大門,當他們看到這邊的情景,全部圍攏了過來。
錄音機裏還在播放,傳出一隻公貓,一隻母貓喵喵叫的聲音。
公貓像是跟母貓有八輩子解不開的仇恨,各種髒話往外飆,仿佛是要把世界對母貓對惡毒言語攻擊,還有最啟齒的謾罵全部喊出來。
這些仿佛成了助興的戰歌。
母貓一直喵喵喵地叫,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抑揚頓挫,咿咿呀呀。
啤酒廠辦公室裏走出許多領導,科長孫建昌見到這種情況,看向一旁的趙海濤:“廠長,這個陸長青也太不像話了,他隻顧個人的小事,啤酒廠的名譽全被她毀了。”
趙海濤眉頭緊鎖:“這個事情不好辦。
但有一點,一定不能讓他這麼鬧下去。
這事情傳出去,啤酒廠名譽徹底掃地。”
兩個人小聲地商議。
李福林見陸長青仍然不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陸長青,我求你了,關了吧!
不要再播放了。
我給你跪下了!”
跪下又如何?
陸長青傲然而立,看著跪在地上的劉福林,冷聲道:“你的膝蓋不值錢。
跪下也沒用。”
李福林怒視著陸長青:“陸長青,我已經跪下了,你還要如何?”
如何?
還怒了?
陸長青說話的聲音,猶如千年冰庫裏傳出來的一樣,冰冷而漠然:“你沒資格怒!
問我還要如何?
我告訴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福林驚駭地看著陸長青:“你……你是個魔鬼!”
陸長青淡淡地道:“魔鬼?
真可笑,你陷害我入獄,害得我女兒忍饑挨餓,我老婆走投無路。
咱倆究竟誰是魔鬼?”
這……
李福林回答不上來了。
此時錄音機已經播放了一遍,陸長青開始倒磁帶,看那架勢是準備播放第二遍。
想到剛才陸長青說的把這個拿到自己家播放,他更加恐懼了。
直接往地上磕頭:“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隻要你不再播放,讓我幹什麼都行。”
說著嘭嘭嘭地往地上磕頭。
陸長青嘴角露出冷笑:“自己造的孽,就算是跪著,你也要承受。
錄音機是不可能停下來,如果你不想聽,可以先去派出所自首。”
自首?
李福林難以接受這個方案,他是車間主任,是領導,如實自首,工作說不定就沒了。
這輩子一切都完了:“我不去自首,我不能坐牢,我有老婆孩子,我坐牢了她們怎麼辦?”
陸長青看得直搖頭:“你可以不去自首。
那就等著人家來抓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