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就要有收入了,腦柏金馬上就要開始正式銷售了,財務必須要到位。
一個人在寒風裏踱著腳步,腦海中想著工作上的事情,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李福林,張紅霞,埋藏在心底的恨意一下子爆發出來。
兩個人勾搭成奸,還把自己送進大牢。
整整三年啊!
必須十倍百倍的報複回去。
腦海裏再次出現第一次看到童童的情景,可憐無助的雙眼盡是恐懼,嘴唇凍得發紫,雙手紅腫,餓的哭泣,像是沒爹沒媽的孩子一樣,甚至像是一個拴住的流浪狗一樣。
此時想起,眼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心中像是發誓一樣的喊道:“童童,這一輩子爸爸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
爸爸會讓你像小公主一樣生活。”
想起了童童的事情,腦海中浮現出母親打自己耳光的情景,一邊打一邊罵:“沒出息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嘛?
你對得起蕭青竹嗎?今天我打死你個狗東西,讓你對不起我兒媳婦!讓你做糊塗事!”
老太太雖然巴掌落在臉上,但每一下都是因為愛。
打的時候,他看到母親眼中蘊含的淚花。
似乎每一巴掌落下,母親比自己都要心疼。
想起父親穿著單薄的衣服,為了取暖,去掃雪,一直舍不得穿自己那件新的軍用大衣。
他寧願自己冷著,也不願意穿。
這種無聲的父愛,讓他此時想來,不由自主的淚目。
這樣的父親,這樣的母親,還有那個可愛的孩子,這一輩子,他擁有的太大,一定要好好珍惜。
還有那個三年來一個人忍受鄰居風言風語,為了借錢被他媽媽打耳光,一個人帶著孩子死活不願意改嫁的女人,三年來她承受的太多了,以後一定讓她幸福,這樣的女人值得擁有世界上最好的生活。
一件件,一樁樁在腦海像是過電影一樣閃過。
他停下腳步,在寒風中靜立不動,臉上淚珠晶瑩。
直到王為民與印刷科的人下班走到跟前,他才回過神,慌亂的用衣袖擦去眼淚。
王為民正巧看到這一幕,陸長青竟然流淚了,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想到陸長青與錢興倉的打賭,頓時明白了,一定是直到打賭必輸,想到要跪下道歉,所以流淚了。
也是,別的事情也不可能讓一個大男人流淚。
隻有這種最讓男人屈辱的事情,才會這樣。
這個消息如果是錢興倉知道了,如果是張茂春知道了,一定會歡呼慶祝的,說不定還能蹭一頓酒喝,想到這,他也不回家了,小跑著去找錢興倉和張茂春,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二人這個消息。
王學海咯吱窩夾著一遝招聘啟事,手裏提著熟料的,裏麵有毛筆墨水,還有一瓶子漿糊,看到陸長青擦淚,他停下腳步。
男人落淚,被看到是顏麵無光的,怕陸長青麵子上不好看,彎下腰,裝著係鞋帶。
估計陸長青應該趁著這段時間整理好情緒了,他才起身,走過去:“咱們現在去哪?
是去租房子嗎?”
陸長青把王學海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看他過來,笑著問道:“鞋帶沒有開,蹲下裝模裝樣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