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多做點好吃的，我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什麼番茄炒蛋、宮保雞丁、龍井蝦仁，對了，紅燒茄子我姐也愛吃。”
廚房菜堆的滿當，祁晟跟著王姨打轉，嘴裏嚼著小番茄。
“知道啦，我都記著呢，看你姐瘦的可得多吃點。我還多做了點裝飯盒裏，你回來拿給你姐，晚飯就有著落了。”
祁晟笑容輕快，“還得是我姨想得周到。”
王姨在祁家二十多年，祁世燦剛來的時候，誰都不管她，周春看見她就哭。是王姨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一口一口飯喂大的。祁晟出生後，祁家的事業越來越好，都說他是福星，兩口子忙起來不著家，把祁晟扔給祁世燦和王姨照顧。
“真厲害，我們小燦燦才多大就會照顧弟弟啦，小孩子的任務就是開開心心的玩耍，弟弟王姨來照顧就行了。”
王姨當時這樣說。
即便如此，她很喜歡這個弟弟，所以盡了一聲姐姐的責任。
祁晟第一次說話學會的就是姐姐，他親媽親爹的臉都拉到地板上了。
“做什麼家常菜，需要再跟你說一遍菜單嗎？”
而祁晨每每這時總會阻止。
之前有次祁世燦撞見了，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著她。
“呦，看不得我被別人愛。”
她沒否認，揚手一巴掌準確落在她臉上，聲音發抖：“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自己還不是沒爸沒媽。”
在祁晨眼裏，她的平靜是憐憫。
可祁世燦不在意那些，狠甩回去那一巴掌。都才十五歲，脾氣上來兩個人撕打在一起，頭發抓亂，臉上見青。
最後當然是祁世燦被趕了出去。
挺冷的天氣，她隻穿著校服還沒來得及換，出來就掂起個花盆往窗戶上砸。周春剛買來的十幾盆花，放院子裏還沒來得及收拾，她一盆盆扔。
誰都不敢上前攔。
王姨偷偷給李東赫打了電話，他來她才停下。
清楚原委後帶她去自己買的房子裏住著。
“大姐，是我想吃王姨做的菜了，本來就是家宴，開心的吃嘛。”
祁晟不動聲色地擋著祁晨，把她拉離廚房。
祁世燦不期待他能告訴自己，也不感興趣，兀自開口：“其實祁明山在西街做些什麼，不說我也能猜到，肉體生意對吧？”
她視線劃過陳漃定在後退的路，繼續說：“曾經周春不在，他都直接把人帶回家了，那叫一個快活，有個支撐點都能幹一場。”
“惡心。”她眼睛沉下來。
“他偷偷在我浴室裏安過監控，被祁晟看到了，之後我就沒在那裏洗過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