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疫病已破(1 / 2)

墨刃軒迎上我的目光,看來就算被我扁了,他心情也BT得十分愉快。我心裏琢磨是不是得多扁他幾下,好讓他記住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真對著墨刃軒那副任打任罵的表情還真下不去手,打不還手打著還有什麼意思?

用鼻子發了個聲,我暫且鬆手放過他。

墨刃軒旋即捂著腹部淺聲呻吟,“你下手可真重,流風。”

“若有下次,必讓你下半輩子在床上渡過!”我威脅。

墨刃軒聞言迅速站直身體,手不要命地摸上了我的下巴,調戲:“流風如此熱情,我怎好拒絕?”說著,又想湊前來。

我一個下勾拳就要吻上他的下巴,被他險險躲過。

“如果你來這裏隻是為了胡言亂語找打,恕我不奉陪。”

我還沒傻到去相信墨刃軒無緣無故出現在清縣隻為了來調戲“歐陽流風”,真正為了什麼,那還得他自己來告訴我。

“言歸正傳。”墨刃軒擺手,收起了輕浮的笑容,恢複了正經的墨刃軒一如那夜的狂霸,“我隻是代嚴老來給你傳幾句話:時機已到,切莫再任性;歐陽流風,端木流風,你的命運早已注定,反抗注定隻是徒勞。”

說完,墨刃軒幾個躍身,撂下我一人,離開了小巷。

我則驚在當場,隻覺一股涼意從腳底泛起,一路上湧,直透入了心肺,涼意刻骨,冰凍三尺,疼痛成了永恒,再難消除。

墨刃軒……是嚴謙的人?!

歐陽流風可知曉?!或者說,心髒處一瞬間極致的疼痛,本身就是因為歐陽流風?!歐陽流風與墨刃軒決裂,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此刻竟沒有了其他想法,隻一心為歐陽流風不值。而歐陽流風,好似沉了水底,一聲不吭,恍若自己封閉了內心,連我都絲毫感杯具不到他在我體內的存在。

至於墨刃軒轉達的那幾句話,我根本不在意,命運,從來就不是我會屈從於的東西,寧可抵抗至死,也不願依著它走半步。隻道是借由墨刃軒之口,了解嚴謙他們對我的態度以及將來可能會對我采取的行動。

看來我的決定終是被他們知道了,雖然我也確實沒有打算任何隱瞞。且讓我看看他們將采取什麼強製我答應的舉動,抑或者幹脆把我殺了,另找一個人掛了永王爺遺孤的虛名為他們的反叛事業當理由犧牲掉。

換了個人當他們的傀儡我自然無所謂,若是要以我死為前提,那還是算了。反正他們與我也談不上什麼感情,不若讓他們陰謀兜售了,免了後顧之憂。

邁出巷子的步伐有些沉重,我垂目心緒萬千慢慢走進人群。

容風竹在派人把病人分開,不要聚在一起通風都成問題。一如當初我們提出來的建議,李君竹等人在一旁幫忙,端木楊一揮手喊我過去,全無之前別扭與惱怒。

我應了聲過去。之前李君竹先我一步離開,應該是沒看到墨刃軒的吧。不過若是看見了,估計我又得問一遍他是否認識墨刃軒,由此再次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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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縣西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多人安排下去倒也勉勉強強。容風竹差遣尚且健壯的青年出動多蓋了些簡陋的草房木屋,勉強住得人即可,幸好盛夏當中,沒有杯具寒麻煩,至於雨水,也能稍稍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