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夏季的燥熱終於降下去一點,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吃宵夜的,逛街的,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夏夜最舒服的不過烤串加冰啤,更何況寧熙高中畢業啦!必須痛快嗨一把。
他的死黨坐在對麵,神情激動:“熙寶!跟你說一件好笑的事,我昨天看小說,發現一個和你同名同姓的小炮灰哈哈哈哈哈,網友一般都建議全文背誦的。”
寧熙一臉疑惑:“為什麼?”
“以防萬一穿書啊,因為穿書基本都同名同姓。”
寧熙翻了他一個白眼,伸手拿麵前的烤串,有點無語:“神經病,我們身為學生要相信科學,別一天到晚看些沒用的東西,我好不容易高中畢業,你居然還叫我全文背誦,太殘忍了吧!”
死黨連連擺手:“說著玩的說著玩的,不背。不過小說挺好看的,就班上女生前幾天總討論的那個秦安禮你知道嗎?這小說還是聽她們安利給我的。”
“不知道。”
“嘖,你說你,長著一張那麼討女孩子喜歡的臉,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但凡分一點學習的熱情在社交上,學校還能有你說不上話的人?”死黨歎了口氣。
他主打一個精神食糧,不吃東西也要和寧熙分享:“就是那個秦安禮他巴拉巴拉……”
寧熙就默默地聽著,默默的一直吃烤串,默默的嚐了一口啤酒。嘔,好難喝,他吐了吐舌頭,默默地喊服務員換成冰鎮酸梅汁。
哈,舒服,夏天怎麼能沒有冰鎮酸梅汁呢?
終於酒過,不是,酸梅汁過三巡,死黨滿不滿足不知道,反正寧熙吃的好飽。算算時間也該回家了,他開口終結死黨的分享欲:“吃完了,該回家了。”
“……不再坐會嗎?或者咱們再轉轉?”死黨意猶未盡,試圖創造機會繼續分享。
冷酷寧熙頭一撇:“不要,雖然是晚上但也好熱,我要回家吹空調。”
“好吧,注意安全。”
寧熙滿意的道了別,哼著小曲向家走去。
眼看著穿過這條馬路就到小區了,寧熙的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
開車的司機沒想到馬路中間的青年會突然蹲下去,猛踩刹車,卻還是撞了上去。
——
寧熙迷迷糊糊的搖搖頭,感受了一下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睜眼就看見正上方純白的天花板。
他撐著床慢慢的坐起來東張西望,他不記得自己怎麼暈過去的,隻記得自己在過馬路。
運氣這麼好,居然沒被車撞到。
環顧四周,他看出來這大概是家醫院,還是家私人醫院。
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給他送醫院來就算了,還是私人醫院至尊VIP單人病房。
但寧熙並沒有多詫異,畢竟能住那個小區的人都非富即貴,說不定還認識爸爸媽媽呢。
他正準備下床找護士問問情況,房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一個阿姨,手裏提著保溫桶。對方看見床上坐著的人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喊叫著跑出去:“太太!太太!小少爺醒了,小少爺醒了!”
小少爺?什麼小少爺?是說我嗎?寧熙莫名其妙。
那個阿姨口中的太太和醫生一同火速趕來了房間。
片刻間,這個房間就站滿了人。
護士姐姐井然有序地給他檢查身體各項指標,得出結論,一切正常。
旁邊早已淚流滿麵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哎呀,熙寶啊,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媽媽了。”保養精致的女人淚眼婆娑,抱著寧熙的頭又是揉又是搓。
媽媽?她是我媽媽嗎?寧熙有一瞬間懷疑自己失憶了,因為他不記得媽媽的樣子了。
寧熙沉默地看著她。
“熙寶醒了?”一個中年男人激動地衝進房間,神色間滿是緊張。
這又是誰?不會是爸爸吧?怎麼爸爸什麼樣他也不記得了?
奇怪的是他隻記不清樣子,發生的事卻都記得。
他疑惑的問眼前自稱媽媽的女人:“我……怎麼了?”
“你不知道怎麼就倒在院子裏了,昏睡了三天。”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男人連忙給他遞紙,把她抱在懷裏安慰道:“不哭不哭,熙寶醒來了就好,不哭了啊。”
“我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不知道。”蘇雅抽噎著說,“你們班一個男生說來給你送東西,好像是叫秦安禮吧,然後你就去院子裏找他,王媽見你半天沒回,就出去看看,結果就發現你倒在院子裏了。”她邊說邊用紙抹眼淚。
“我們一開始請家庭醫生來看,他沒檢查出來什麼,然後我們連夜給你送醫院來,醫院也顯示正常,醫生說你隻是睡著了,但怎麼喊你你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