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一名叫做謝之尋的男嘉賓的確因為過分俊美的長相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不是她的全部心神被離離吸引,她可能還真會因此磕上他的顏值。

但是,這謝之尋現在成為了謝氏集團總裁,她對他的印象分就呈直線式下降。

無論什麼人,長得有多麼帥,隻要是和謝氏集團扯上關係,她都不喜歡。

當下,容嘉音扯過宋離離的手繼續叮囑:“離離,你可要記得,千萬離那個叫謝之尋的遠一些。”

宋離離:“媽,他不是你想的——”

容嘉音固執己見:“你就說他和前兩個姓謝的有沒有親緣關係吧。”

宋離離:“……”

容嘉音啪一拍手:“你看,你看!有吧?上上個姓謝的搞綁架打算把你賣出海,上個姓謝的綁架虐待囚禁一條龍,苦主就坐在你身邊呢!這個姓謝的能是什麼好鳥?他們家,我看是一屋子的變態。”

宋離離噎住。

她竟然……無法反駁。

於是宋離離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哥,宋雪亭清咳一聲,偏過了頭。

別問他,這題他也不會解。

宋離離無奈,算了,這事以後再說。

宋知洲難得說句公道話:“我倒是覺得那小夥子還不錯,據說他此前一直被謝氏父子打壓著,這次金海海港的刑事案件據說謝彬還想栽到他頭上,沒想到被他絕地反殺了。”

“這會兒謝彬入獄,他隻花一天時間就奪權成功,把謝氏集團公司內部安撫平定,行事手段雷厲風行,且滴水不漏。年紀輕輕,挺有幾分本事。”

宋知洲是實業家,向來關注人的才幹。

謝之尋在他眼裏,是海城不可多得的新貴。

至於其它的,暫時看不出來。

他看不出,宋雪亭卻比他了解得更為透徹。

畢竟,上次B港爆炸案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那幫安全局至今都沒有查出的神秘勢力仍在潛伏暗處。

這謝之尋,可遠遠沒父親想的那般簡單。

但這話也不適宜現在說,他悶聲吃起劉嫂新端來的五分熟牛排,擺弄刀叉動作優雅自如。

客廳中央掛著的石英鍾伴隨著細微的哢嚓聲走到了四點半。

宋離離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她按住桌角站起身,“爸、媽,我有點事出去下。”

該慶祝的也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一家人其樂融融聊天扯淡,宋知洲做主揮了揮手,讓她去。

宋離離去一樓衛生間洗了把臉,將顴骨上那道乳白奶油抹幹淨,對著雕鏤飛羽的鏡子打理了下發型,她頭發向來柔順光華,宛如緞錦,帶著點自然卷披到胸口,臉蛋嫵媚中不乏清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挑不出不好。

宋離離對著鏡子深呼吸幾口。

不知為什麼,明明之前見過無數次麵,親密的行為也做了不止一兩次,那時候都沒今天這般心緒緊張過。

或許是被他那一句“想見你”擾亂了心神,或許是隱藏了許久的關係終於沒有阻礙,宋離離總覺得今天的見麵是不一樣的。

最後把身上穿的背帶裙打理了一下,她走出家宅。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宋宅大門外麵停靠的車輛。

車停得沒那麼顯眼,是靠著路對麵樹叢間停的,可靠坐在扁平車頭上的男人異常惹眼。

男人今天似乎也精心打扮過,從來沒穿過的白色西裝,玫瑰胸針別在胸口,烏發攏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讓他俊美精致的麵龐多出幾分青春感。

她走出門,謝之尋若有所覺地抬眼望過來,手裏抱著一束捆紮細致的紫色薰衣草花束,有滿天星和勿忘我點綴其中。

包裝的玻璃紙內裏白膩,外麵攏著層夢幻的白紗,紫色蝴蝶結打在花束尾端,結尾往下垂。

他西裝領口也打著一個鮮豔的領結。

一本正經,很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