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北城高中的早操時間，上午九點半，早操鈴聲照常打響。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從教學樓裏走出來。
文淮站在操場的演講台上，高挑的身影吸引著學生們的視線。他胸前掛著紅牌，牌子上是他的名字。
“今天的文主席依舊是帥氣逼人！”下麵的幾個女生看著他竊竊私語。“今天他穿的綠蘋果哎，好好看，想get同款。”一個女生眼巴巴的看向文淮腳上穿的綠蘋果。她旁邊的女生笑她。“哈哈哈哈就算你get他一身也成不了他心上人！”女生紅著臉，目光在他臉上看了又看。
“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現在開始”破舊的大音響裏放著他們耳濡目染的節拍。
文淮作為學生會主席，帶領著其他幾個學生會下去檢查早操。他的目光在周圍人身上穿梭。突然，在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與周圍校服格格不入的影子。
他斂了斂眸。走到那人身前。聲音不怒自威，帶著威嚴。“同學，你為什麼不穿校服？哪班的？什麼名字？”他低著頭準備記名，可卻遲遲得不到那人的回應。文淮皺了皺眉，向那人看去。
女孩穿著黑色衝鋒衣，黑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清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此時歲月靜好，兩人目光相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隻感到呼吸不暢，心跳加快。
“主席，她是今天新來的轉校生，還沒校服呢”這時，她身邊的女孩出聲解釋。文淮回過神。抿著唇，躲避女孩的目光。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為什麼不來登記？你叫什麼？”他問。此時，他的心跳依舊很快，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明明人家是轉校生，明明人家沒有校服很正常。
“程離”女孩開口，聲音冷漠又疏離。
文淮愣了一下匆匆離開。他走了很遠，遠到兩遍的廣播體操音樂已經結束。他才緩過神。文淮捂著心口喘氣。“淮哥，你咋啦？”身旁的薑立秋拍拍他的肩膀。聲音不著調。“我剛才聽你們學生會在那討論你呢，說你對一個轉校生發呆。”薑立秋一臉八卦。
文淮沒理他，去操場邊上的水龍頭下洗了把臉。臉上那股燥熱才緩緩下去。薑立秋依然在他旁邊說話。“哎，話說那轉校生叫什麼名字？讓你開花了？”文淮甩甩手上的水珠。想起女孩好聽的聲音，尾調微微揚起，她說，她叫程離。
哪個cheng？哪個li？
“閉嘴吧你。”文淮給了八卦的薑立秋一個爆栗。“走吧，快上課了。”他不再理會。徑直往教學樓走。薑立秋卻非拉著他去校園超市買瓶水，說他上課犯困。“去你的，你那節課沒犯困？”文淮踢他。
最後，他倆光榮的遲到了。而這節課正好是班主任的課。薑立秋最怕的就是這個臉抹的刷白的班主任。文淮被他推進去先喊報告。
“報告。”文淮的聲音一響，班裏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就往門口看過去。薑立秋這個沒臉沒皮的還站那笑。可今天班主任心情似乎特別好。笑嗬嗬的讓他倆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