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樂沒有辦法,身在血族領地,眼前之人還是血族君主,血族最大的領導,所有人都要聽他,包括他,哪怕他知道埃裏克是在耍無賴。
說什麼赫菲斯有事外出,他不信這偌大的血族,隻有一個赫菲斯能用。
黎知樂往裏走兩步,來到訓練室裏麵,麵無表情地看著埃裏克,等著他的下一步指令。
“赫菲斯教過你格鬥技巧嗎?自己私下裏看過嗎?”埃裏克嘴裏發苦,但還是一本正經地問道,自己做的孽自己要償還。
“教過。”
“練習過嗎?”
“當然。”黎知樂有些無語,這都是些什麼問題,每晚吃過晚飯之後,他都要來地下訓練室裏練習一會兒,這他都應該了解啊。
埃裏克當然知道,畢竟他的課程安排表都要他過目的,但是為了表現得自己是真的要代課,教他格鬥,他還是要問一問。
“要不要實戰一下,訓練了有兩三天,會不會手癢?”埃裏克先將繃帶給黎知樂纏好,再纏好自己的手,保護好兩人的手掌關節,他一邊手中動作不停,一邊開口說道。
黎知樂掙脫不開,自己也不太會纏繃帶,便由著對方的動作,他抬頭看了看認真給自己纏繃帶的尊貴君主,心裏別扭,不想開口和他說話,但又忍不住這實戰的期望。
哪個男孩子會不羨慕那身手矯健,武藝高強的俠客,他也不例外,但他自小身體嬌弱了些,他出生時母親難產,是母親拚了一條命才將他生下來,後來母親大出血,連手術台都沒能下來。
父親與母親感情極深,為了母親,他格外疼愛他這個自己妻子拚命生下來體弱多病的孩子,從小各種珍品養著,哥哥姐姐也極其疼愛他,所以他也為了不讓父親和哥哥姐姐擔心,自小就文靜懂事,羨慕哥姐可以學習武術和文學知識,而他也隻是在成年後接觸過一些防身術,係統的格鬥是他不曾想到的,逃婚是他第一次叛逆。
如今長到二十四歲,他才身體如常人一般,但是他能感覺到那一步步的體能訓練和格鬥技巧的練習,都是為他量身製作的,想來是埃裏克費了心思的。
“試一下嗎?”
埃裏克怎能看不出黎知樂心裏的掙紮,雖然是詢問黎知樂的意見,但還是伸手以一個不容拒絕的力度拉著人來到訓練室的中心位置,隨後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擺好姿勢。
黎知樂見狀,也不再客氣,擺好開局姿勢。
兩人相互行禮致意。
黎知樂心中本來就有些憋氣,牟足了勁衝上前去,與埃裏克鬥到一起。
黎知樂本就沒打算能將埃裏克打敗,但是埃裏克放水的動作太明顯,黎知樂又感到對方沒有尊重自己,心裏更氣,手上的力氣也沒了輕重,技巧使用的更沒了章法。
埃裏克被黎知樂的莽勁給嚇得不輕,放棄進攻,隻剩躲閃,怕再打下去,黎知樂會受傷。
在黎知樂的拳頭再一次揮過來的時候,埃裏克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人拉到懷中,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腰,將人禁錮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