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魔族上下全部忙碌了起來,魔尊要娶後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天族,天帝讓人送來了禮品人卻以忙沒來。對他們來說天族有沒有人來都無所謂,靈族沐離熟悉的人現在都找不到,也就沒說。魔族忙碌了一天,終於將整個魔殿都打理地很喜慶。紅色布纏上魔殿的紅,鋪上鮮紅的地毯,嫁衣也送到了沐離房中。氚兒看到這些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自己卷起來變成一個球。
沐離看著這個毛茸茸的球,告訴它“成為魔後隻是計劃,等我們報了仇就離開這裏”
沐離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它解釋了,但它還是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它知道沐離這樣做的原因,但他怕魔尊不是這樣想的。它的顧慮也和沫離說過了,但沫離還是決定相信李韌。氚兒隻氣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想好了。第二天,她洗個澡,有專門的人來給她上了紅妝,給她換上嫁衣。她眼裏沒有任何喜悅,以至於來給她上妝的人認為她在緊張。於是跟她說了許多別緊張的話,然而沐離並不是緊張,她隻是心裏莫名地堵。明明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她,她現在也沒覺得後悔,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不到應該有的情緒。
他們的婚事很急,但所有盛大的裝扮都準備好了,魔族的行動力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走過的的紅地毯上鋪滿了紅色的花,花上還帶著微香。她蓋著紅蓋頭,看不到蓋頭外的場麵,她隻能感覺到來了很多人。是李韌牽著她一步步向前,她們按照魔族的規矩來。到了後麵還需要雙方滴血入兩杯酒裏交換喝掉,最後由莫岱將他們的名字寫入魔族尊與後的譜裏,雙方以血按了手印。譜本被放入盒子裏,李韌對著盒子下了一道封印,當下一任魔尊誕生才能再次拿出來。
許多魔族人都再為這場婚禮而開心,李韌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就去找了沐離。他喝了些酒,在將沐離蓋頭掀起時,沐離很清晰的聞到了酒味。沐離皺起眉間,起身想要扶他,卻被他欺身壓下倒在了床上。沐離的心跳莫名變快了,然而李韌卻隻是壓著她睡覺。
“……”
她想把這個人推開,卻推不開。她的力氣明明不小,不至於推一個魔族人都推不動。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李韌根本沒有睡著,隻是想在這一夜和他一起睡覺。現在沐離隻能等氚兒回來了,然而一夜都過去了,氚兒卻遲遲沒有回來。到了早上,沐離才放棄掙紮,就以這個姿勢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李韌已經不在了,她身上的嫁衣還在。氚兒依舊沒有回來,她給自己洗了個澡打算去找一找這個夜不歸宿的毛茸茸東西。結果她卻忘記了,這裏是魔族魔殿,她都沒走過幾次,很快就迷路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大殿,她意外聽到了裏麵的對話,她下意識躲了起來。
“天族與魔族已和平萬年,先不說打起來的後果,我們承不承擔得起。莫長老是想幫魔尊得天下,還是想自己得天下?”是花辭,花長老的聲音。
“花長老是在懷疑我的忠心嗎?花長老莫不是忘了,我才是跟了前任魔尊許久的長老?”
“好了,攻打天族類似的話以後不要說了”這話是李韌說的。
莫岱依舊不死心“天族的人都差點端了我們魔族!”
“萬物已經受到了懲罰”
萬物?他們的對話讓她想起來第一天見到李韌的場麵,那個場麵不就是差點端了魔族?“原來不是首領”
她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莫岱他們聽到了,他喊了一聲“誰在哪裏?”
沐離被他這一喊嚇了一跳,然後不慌不忙走出來直直向他們走來。李韌似乎是早就發現他一樣一點也不驚訝,倒是其他人都沒想到是她一樣,莫岱又開口“原來是魔後,我還當是那位小偷呢”
沫離越過他們走到李韌身邊,將他身前的茶杯倒滿,遞給他。李韌沒有猶豫接過喝了一小口,茶涼了。她轉身對著下麵的長老開口說“為什麼不能一開始就想到是我呢?”
“……”
他們顯然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都回不上來。她又繼續道:“莫長老,沐離覺得現在的魔族攻打天族就是以卵擊石。”
此話一出,李韌也皺起眉,她回頭像似看得到他的表情一樣說“魔族一個女子能強到在我手裏打抗過半個時辰的能力都沒有,而天族一個人就差點將魔族滅了,所以沐離覺得若想幹大事得先練人,至少大部分人都有魔尊一半的實力才可。”
眾人沉默了,沐離靠到李韌耳邊小聲道:“這麼簡單的問題莫岱竟然沒想到,又或者他就是故意想讓魔族毀滅。”
她剛起身站好就聽到,花辭的聲音“魔後說的對,莫長老如此簡單的道理您不會沒想到吧?”
“……”他沉默片刻留下一句“就當在下氣糊塗了”便退下了。其他人也一一退下了,花辭走前給他留下了一個微笑還有一句“魔後,你的朋友我先借走幾日,等它玩夠了會還回來的”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