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首領的房門至今未開過。花桉安一大早便於門前正前方觀察,卻一直未有任何動靜。炎言與石釷來到門前時見她在此不知幹嘛,一直盯著首領的房門看。卻也隻是盯著,不敲門,也不靠近些。
炎言拉上石釷走過來主動打招呼道“桉安?見你一直盯著首領的房門看,是要找首領有要事談嗎?”石釷滿臉不耐煩,抱著手,連看她都不想她。明明昨晚才認識的,明明就隻是發生了一點衝突,此人卻記仇至此。炎言也不理會他,反正他做什麼事釷都不會阻攔。
花桉安沉著頭,心事重重道:“無事,隨意看看罷了”
石釷望著天,有意道:“隨意看看,能從清晨看至正午,挺厲害的”炎言笑容收斂了些,他牽住石釷的手,很輕的在他手中撓了撓,撓出一句“惹哭了,難哄”。石釷怔怔,身體僵硬著,炎言在他手中撓出這一句後又覺得不夠,於是湊近他耳邊道“哄你,再難我也願意”說語間,從炎言口中傳出的熱氣吹過耳邊,隻見方才一臉不悅之人此時此刻耳根逐漸通紅。
炎言也感覺到這樣的距離太近了,說完便退回去。
像似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在原處微笑著。
花桉安:“……”
房內,靈幻夜讓龍幽晝去洗了個身後,自己卻還一直躺著。直到外麵突然傳來的對話他才不得不趕緊起身,他起身時龍幽晝正好洗完了出來。正好撞見靈幻夜在自己紮頭發,靈幻夜自己紮的不錯,但見他出來還是叫他幫忙紮了。炎言不願見吵架,便拉著耳根通紅的石釷來敲門。門被敲響後開門的是龍幽晝,靈幻夜的頭發還沒紮好。
龍幽晝站在門前,餘光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花桉安,他冷冷問道:“何事?”
炎言笑臉相迎,手還於石釷牽著,石釷已然失了魂,隻知道跟著牽著自己的走已經聽不進其他話了,炎言道:“找你們吃早餐”
靈幻夜聽見了是喊吃飯的便喜出望外的問道:“有酒嗎?”
龍幽晝走回他身後,門敞開著,他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字麵上嚴肅,說出來的語氣卻十分溫柔,寵溺“不許喝”他拿桌上的梳子繼續給他梳理發梢。
靈幻夜不服回道“你都可以喝,為何我不許?”他們跟著龍幽晝一起進來,在四人都停在靈幻夜旁邊。
龍幽晝不讓他們靠太近,他們便於一邊的桌子邊上靠著。石釷剛緩過來些,卻在聽到這話時與炎言都是一愣,非常默契的對視起來。
過後又冷靜地站在一旁盯著他們,等著他們梳完。隨著他們一同進來的花桉就不淡定了。
花桉安瞬間忍不住了,黑著臉,委屈的喊道:“靈哥哥!你都沒讓我幫你梳理過頭發!”
靈幻夜瞥了她一眼,臉上原有的笑意逐漸收起,嚴肅道:“沐離是讓你來管臨霄山的,不是來幫我梳頭發的”
龍幽晝手上一頓,隨後他麵朝花桉安那邊轉去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挑釁。炎言與石釷對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靈幻夜會那麼直接,更沒想到龍幽晝會做這麼不合禮的表情。花桉安見他這一臉,一氣之下流出了淚水,她帶著淚珠奪門而出,逃離了此地。她剛跑炎言與石釷便忽然笑起,笑意肆意、放縱。此時,他們四人像極了四位沒有外人,沒有身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摯友的相聚然而在話語間有一人正說到笑處,聽到的二人正瘋狂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