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上,人的模樣,會在生活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發生不可預測的變化。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按部就班,慢慢地變成電腦中所預測的那樣。
何況,周景安的臉部輪廓,同電腦通過年輕照片所推測出來的模樣,並沒有區別。
我兩眼一下子瞪大了。
我趕緊讓洪泰去再一次調查周景安。
兩個小時之後,周景安的資料又一次的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查看了周景安的戶籍,哪家小學讀書,班主任是誰,通通都有記錄。
洪泰還特意讓人打電話去周景安資料上所標注的小學去詢問,還有周景安所在地址的鄰居,再一次給電話過去問,還聯係上周景安家鄉的一個親戚,把周景安的照片發過去讓他確認。
周景安就是周景安,不是盧雄安。
周景安從小到大的資料,都非常齊全。
我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即使是這樣,我心中的狐疑,一直揮之不去。
不行!
得親自驗證一下!
一念及此,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的周景安立刻便接通了。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你還打電話給我幹嘛?”
上一次,我掀桌子走人。
本以為,絕對不會再見他,就算以後,喬青黛要同他聚一下,我也不會去。
他竟敢罵我母親,不可原諒!
他要不是喬青黛的父親,我當時便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了。
才沒過多久,我又主動打電話給他了,覺得特別不爽。
“有件事情,想同您聊聊!”
“出來見個麵吧!”
周景安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
“讓我見麵,我就要同你見麵?”
接著,他語氣一緩,“要跟我見麵也沒問題,借二十億給我!”
“好!”
我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同他約定見麵地點。
我對他的這種懷疑,就像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一直覺得很紮心,這種感覺完全揮之不去。
我知道,要是不找出一個答案了,我會無法靜下心來,做其他事情。
於是,我和周景安再次見麵。
這一回,還是在那家頂級西餐廳,周景安依然穿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一副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臉上帶著微笑,有模有樣的切著牛扒,跟我講解著牛扒要怎麼切才好吃,同時還介紹起所謂的貴族階層吃西餐的禮儀,如何吃才能體現得優雅和有氣度。
我靜靜地看著他,以一種長輩在教育一個晚輩的姿態,在侃侃而談,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叔叔,不必說那些沒用的。”
我直接揭穿他,“您是什麼人我清楚的很,一個祖祖輩輩都在農田裏爬出來的農民,不學無術,靠著女人才爬到現在的位置,卻對自我定位依然不自知,我都把證據擺在您麵前,您還是上當受騙。”
“要是貴族是您這樣的話,我感覺,他們應該找個涼快的地方,綁根繩子,把自己脖子吊上去了。”
周景安的笑臉刷的消失了,甚至,他臉上又很難得地,讓我看到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