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實驗很大，在這個過程當中，出現的一些小現象，極有可能會出現一個新的發現，這些新發現，對改進某些方麵的技術，有相當大的作用。
忙起來，就忘記了答應朱小燕之事，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朱小燕，打個電話給朱老師，勸說一下他的。
朱小燕覺得，朱老師最聽我的話！
她說這話，算是一種隱晦的表述，事實上，可能是因為我的絕情，當時拂袖而去，連麵都不想見，讓朱老師自我感覺的罪惡感更強，才自暴自棄的。
我下到自習室，周圍安靜下來，掏出手機，撥打朱老師的手機號碼。
離開明山縣的家鄉之時，我的手機已經丟棄在路邊的魚塘裏，現在的手機並沒有記錄到朱老師的手機號碼。
隻是，我這記憶力強勁的腦袋，把朱老師的手機號碼記得一清二楚，隨手就能輸入出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那頭才接通，一個特別熟悉，顯得懶懶的，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你好，是哪位？”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反倒是那頭似乎是想到什麼，聲音變得有些急切，甚至是有些顫音。
“你······你是小武？”
聽到朱老師喊出我的名字，我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似的，隱隱生疼。
當初，我還跪在朱老師麵前，跟他說，以後，我就是他的兒子，會一輩子對朱小燕好！
朱老師高興得感覺得了天下一般。
怎麼轉眼之間，我說的話便不算數了？
“你是不是小武？”
朱老師的聲音愈加急切。
我深吸一口氣，鎮定心神。
“朱老師，您還好嗎？”
朱老師的聲音，瞬間哽咽了。
“好，我非常好！”
“小武，你還好嗎？”
“我是真的好，朱老師放心！”
我話鋒一轉，“可是我聽說，朱老師並不是太好，之前還因為酗酒，導致胃穿孔，在醫院住了差不多半個月！”
朱老師顯然是頓住了，“你······這是小燕跟你說的？”
我不置可否，歎了口氣。
“朱老師，您年紀不小了，要是繼續這樣折騰自己，對自己，對小燕，都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行為。”
“小燕······如今隻有您一個至親之人了，此時，又是她的事業開始起步之際，要是您有個什麼好歹，您讓她怎麼辦？”
“而且，您是一個老師，一直以此為榮，是您一輩子的事業，老師的形象非常重要，您在課堂上，是絕對不允許學生喝酒的，啤酒也不行。”
“您卻常常酗酒，喝得不省人事，隨隨便便倒在學校的校道上就睡過去了，這樣您的學生們怎麼想？”
“您不能以身作則，在課堂上同樣一身酒氣，榜樣就作壞了，課堂下的學生們，誰還會把你的話真的聽到心裏去？”
“您不是在自毀國家的長城嗎？”
“您對得起自己的職位嗎？”
“您對得起把孩子交給您的學生家長嗎？”
“您對得起把您奉若神明的學生嗎？”
我一開口，忍不住便劈裏啪拉的一大通，鋪頭蓋臉的一頓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