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小聲一點！”
莫曉婷扯了扯我的衣角，“你要清楚，來這裏看畫的絕大多數都是從業者，或者是愛好者。”
“你這般貶損它們，會引起眾怒，搞不好會被丟出去，更不要說，還能買得到給師母的禮物。”
我轉頭環顧全場，果然就察覺到，離得我近的幾個人，似乎聽到我的話了，正向我投來不悅，或者是說不屑的目光。
我隻好乖乖閉嘴。
這是人家的地盤，我是來買禮物的，並不是來踢場子的。
“婷姐，你趕緊給我挑一幅嘛！”
“別急啊！”
莫曉婷拉著我繼續往前走，“師母雖然無法再畫出超高水準的畫作，但是，她的鑒賞能力必定是超一流的，否則無法擔任京都大學美術學院的教授。”
“所以，要買的話必須要買這裏最好的，才能顯示出你的誠意。”
我深以為然，“那我們去找最好的！”
我們一張一張的看過去，莫曉婷有鑒賞能力，卻也不是專業型的，隻能算是多少懂一點而已。
化作沒有標價。
我們逛了一圈之後，最終還是看不出來，哪一張是最好的！
我們隻好詢問一名主辦方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將我們帶到一張落日餘暉圖前，告訴我們，這張油畫，是國內知名油畫家董海康所畫，曾經在國際美術大賽上，得到過油畫銀獎。
在油畫之方麵，董海康是國內油畫界，排行第一的大師級畫家，售價是本次展會所有畫作中最高的，要一百八十萬！
我一聽這個價錢，心中就忍不住吐槽了！
紅彤彤的落日，餘暉灑在稻田之上，風把金黃色的稻穀給壓彎，這就是該畫的全部。
就這，一百八十萬？
莫曉婷當場拍板，讓工作人員把它給打包起來！
那工作人員顯得特別的高興，對我們的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我在外麵的介紹中看到，本次油畫展會，是五天前開始的，時間為一周，總共展出二十七張作品。
我對數字是非常敏感的，這是作為理科男的特征。
二十七張作品，一張不少！
在京都這樣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國家美術中心這等熱門的場所，今天在內，算是第六天了，還一張作品也沒賣出去。
可見，這個圈子，還真是太小了。
工作人員將油畫處理好，把封裝的畫筒交到我手上，對我們躬身致謝，歡迎我們下次再來。
還特意告訴我們，下個星期，有更加重量級的畫展，到時候，會有幾名國家級的畫家現身畫展現場，給粉絲指導畫作，簽名留念，讓我們有時間來看看。
我們表麵敷衍幾句，轉身走開十來米，我就低聲說，“還來？”
“拿著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會再來。”
“一百八十萬，真是感覺我的心口被挖了一塊似的。”
莫曉婷又是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你是······盧武？”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我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