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機械這邊,隻有我一個人,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非常淡定的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我有話要說!
隻是,很多人都不聽我說,反而對我發起語言的攻擊,讓我多少感到有些無奈。
這些起哄咒罵的人,行為超出一般客戶所應該表現出來的激烈程度,不用怎麼去查,都知道,他們極有可能是鏡海機械方麵安排的。
鏡海機械打算今天一舉毀掉三重機械,斷了它的任何生機,自然各方麵的準備很充足。
唐連河見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抬手高呼一聲。
“大家安靜一下,殺人犯都有解釋的機會,讓人家說兩句話嘛,我們聽聽他還能說得出什麼來。”
“三重機械剽竊我們技術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難不成,他還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
唐連河的話音一落,果然那些鬧騰得最厲害的人,立刻就附和起來,紛紛要求我給說法,一個一個的,就像是三重機械剽竊的是他們的技術一樣。
我咳嗽兩聲,抬眼看向走到前方來的徐真跡和唐連河。
“徐總!唐經理!”
“我確實是不能夠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在我的價值觀念裏麵,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
“鏡海機械公司,剽竊我們三重機械的新型播種機技術,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徐真跡和唐連河,連上滿滿的譏笑。
徐真跡不屑地看著我,“你這小年輕,剛才我還覺得你是一個誠實的人。”
“轉眼就倒打一耙,還說什麼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這不是硬生生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了嗎?”
唐連河倨傲地斜眼盯著我,“小子啊,我是真的沒有見過,像你們三重機械這麼厚顏無恥的企業。”
“你們公司的負責人,一個一個的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冒頭,總裁林東連現場都不敢來,派你這麼一個牛犢子來指鹿為馬。”
“年輕人,不能這麼不要臉的。”
人群中,那夥人又開始起哄,對我以及三重機械的高層,就是一頓狂轟濫炸的咒罵和嘲諷。
就連普通的客戶,以及同行們,也對我們投來鄙夷的眼神,甚至加入他們的行列,對我們諸多嘲笑。
我完全不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目光始終看著徐真跡和唐連河。
“我已經聘請專業律師,將會對鏡海機械提起侵權訴訟,除了要求合理的賠償之外,同時,追究你們此次剽竊技術活動的相關責任人的法律責任。”
我轉而看向錢明,“錢副總,律師在嗎?”
我之前就讓錢明準備好律師在現場,錢明當時還問我,為什麼要請律師在場,我隻是告訴他自有用處,沒有詳談。
錢明一臉的懵,不過,他看到我自信的表情,似乎又燃起一抹希望。
他強行鎮作精神,將旁邊的一名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表情也有些古怪的中年男子請出來。
“這位是梧北商務律師事務所的錢才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