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禮可能得挪一挪了。”韓霖落寞地說了一句。(1 / 2)

“璨璨,今天感覺怎麼樣?”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

“今天,頭還是有點痛,不過傷口已經好多了。”繆璨漆黑的長發垂落在床上,像是一幅畫。

“我和你說哦,我窗邊外的小花園很漂亮哦,下次有空一定要早一點來看我呀!”繆璨故作歡快的語氣在空蕩蕩的病房裏回蕩,而她知道那隻是偽裝。

“我有空第一件事就是你呀,你是我的第一位。”電話裏的男人聲音寵溺又甜蜜。

她坐在潔白的病床上,一手打著吊針,另一手與韓霖打著電話。

窗外沒有什麼小花園,隻是做康複訓練的病人蹣跚的身影,還有倒映著繆璨蒼白麵色的玻璃。

來到國外治療的第一個月,身體被插滿了儀器後,繆璨以一種怪異的,麻木不堪的心理,一天天不斷接受著這一切。

明明在幾個月前她已經成功申請到f國知名大學的offer,韓霖也圓滿完成了學業,他們開始籌備婚禮。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繆璨和韓霖正依偎在一起看書,在韓霖的出租屋裏,市中心的最高層,幾乎俯瞰整座城市,陽光灑在落地扇上投射到地板上。

無所事事在一起做著喜歡的事。繆璨幸福地伸了個懶腰,韓霖揉了揉她的頭發。

毫無預兆的,腦袋越來越沉,本來以為是沒有休息好,直到一股血腥味鑽進繆璨的鼻子,鮮血從鼻孔滴出,直到最後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韓霖滿臉擔心的愁容。視線有些模糊,不過還是看清了這裏是醫院。

“我這是怎麼了?”繆璨有些虛弱的問了一句。

雖然心底已經有些隱隱不安。都能看到血了,一般不是什麼普通的病症了。

“璨璨呢?”一道語氣急切的聲音傳來。是繆璨的爸爸繆時恒。

“老爸。”

繆璨有些驚訝,看著老爸滿頭大汗也沒來得及擦。平時那麼忙,連畢業典禮都隻是來遠遠看繆璨一眼就飛走了,居然現在也趕過來。

繆時恒一雙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經常盤玩著文玩,手指尖厚厚的繭有些刺人。繆璨歪了歪頭。

“繆叔叔我們外麵說。”韓霖拍拍繆時恒的肩膀,示意到門外去。

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嗎?怎麼一睜眼所有人都哭喪著臉。繆璨無奈地笑了一聲。看著門外兩個高大的男人,一位西裝革履,另一位穿著簡單的衛衣。神情卻都是低迷的。

兩個最愛的男人,隔在門外一個低著頭,另一個似乎麻木了有些不願相信這一切。

“繆叔叔,璨璨是sx綜合症,已經發展到中期了,醫生給的建議是到f國接受治療。”

韓霖低著頭,向繆時恒彙報著病情。

“觀察後就可以接受手術治療了,手術成功率20%。”

“多少?”繆時恒似乎有些震驚般,瞳孔微微放大。

“國內由於患病者人數較少,目前治療的儀器極少,f國對該病情的研究已經較為成熟,目前璨璨病情惡化的可能性也在不斷加大,醫生建議直接去往f國接受治療。”

“成功後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

“怎麼會這樣?明明前幾天她還在給我吵著鬧著要去蹦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