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時,與其熱衷於那些無用的社交,不如提升自己。你自己的層次,決定了你所處的社交圈的層次。記住,你永遠隻能和與你同一個層次的人在一個圈子。
熟悉曾國藩的人都知道,早年的曾國藩並不算聰慧,甚至可以用有些愚笨來形容。
曾國藩出生於湖南長沙湘鄉荷葉塘白楊坪的一個普通農家,小時候並不算聰明,然而他一生中在社交場上縱橫捭闔、領袖群倫,被各方大佬視為領頭羊。那麼,他的核心社交力量是什麼呢?
曾國藩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有一個故事足以證明這點。小時候,一天晚上,曾國藩進書房讀書前來了一個賊,這個賊聽到門外來了人,就躲到了房梁上,想等主人睡著後再離去。曾國藩進了書房後,點上燈便開始讀書,一篇文章讀了幾十遍,依舊背不下來。躲在房梁上的賊實在耐不住性子跳了下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笨,並將那篇文章背了下來,然後搶過曾國藩手裏的書扔在地上,奪門而去。原來那個賊在房梁上聽曾國藩讀了一遍又一遍,聽都聽會了。問題是,這個聰明的賊最後究竟如何了,無人知曉。曾家的這個笨小孩,仍舊是繼續讀書、考試,為他出將入相的夢想鋪路。
古代考試有所謂的“三大戰役”,即秀才、舉人、進士。有的人考了一輩子還是秀才,有的人不停地考連秀才也撈不到。
考場上的連連失意,並沒有使曾國藩變得消極。他不斷反思,對照優秀的試卷詳細分析、反複揣摩,最終發現問題所在。找到原因後,他就對症下藥,經過一年的努力,曾國藩終於在1833年考上秀才。從此,他在考場就像開了掛一樣,中舉人,升進士,進翰林院……
曾國藩的祖父叫曾玉屏,他對兒孫們的期望很高。曾國藩參加秀才考試的那一年,他的父親曾麟書也一同參加了。父子同堂,也算是一段佳話,然而結局慘不忍睹,父子雙雙落榜,背著考籃和筆墨,徒步數百裏,幾乎是哭著回去的。然而,曾氏父子並不氣餒,他們繼續讀,繼續考,繼續落榜……曾國藩連續考了7次,23歲時才考上秀才;他的父親竟然考了17次,43歲時才榜上有名。曾麟書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加之中了秀才也算是讀書人,便不再考了,而是專心供兒子讀書。
對於這段考試時光,曾國藩回憶道:“府君(指其父)既累困於學政之試,厥後挈國藩以就試,父子徒步橐筆以幹有司,又久不遇。”
中了秀才的曾國藩似乎開了竅,一年後就中了舉人,他異常喜悅。隻是他高興得有點早:道光十五年(1835),他赴京參加會試,名落孫山;道光十六年(1836),不甘心的他再次參加會試,依舊是落榜。
好在曾國藩是個反應弧比較長的人,這要是一個心理脆弱的恐怕早就放棄了。兩年後,他再次參加會試,終於中了進士,二甲殿試第42名,賜同進士出身。按照慣例,中了進士後要拜訪座師。隻是以曾國藩的成績,恐怕見不到主考官穆彰阿,點翰林更是沒有他的份,那必須是頭幾名才行。運氣好一點,他會被分配到一個偏遠的縣當縣令。當然,曾國藩也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但是他不甘心,因而找湖南同鄉郭嵩燾聊天。郭嵩燾建議他去找另一個同鄉勞崇光。勞崇光是穆彰阿的得意門生,與曾國藩的私交頗為不錯。
為了給穆彰阿留下好印象,曾國藩寫了一首詩,請勞崇光代呈。寫詩是要靠天分和才華的,一個考了7次才中秀才的人,寫出來的詩必定四平八穩、庸常可知。穆彰阿隻看了一眼詩稿,就將其放在一邊。勞崇光縱然是得意門生,也不敢問。過了幾天,曾國藩見沒有動靜,又挖空心思寫了一篇詩文,請勞崇光代呈。可想而知,結局還是一樣。
曾國藩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足夠執著。他又一次寫了詩文,請勞崇光代呈。這一次,勞崇光是硬著頭皮答應幫忙的,並警告曾國藩不會再有下次了。然而,正是這一次打動了穆彰阿。當然,不是他的詩寫得好,而是他太執著了,穆彰阿看重的正是這一點。
曾國藩的木訥、老成持重,也許在旁人看來是缺點,但在穆彰阿眼裏恰恰是優點。就這樣,曾國藩點了翰林。穆彰阿是道光帝跟前的紅人,位居首席軍機大臣、文華殿大學士。有了他的提攜,曾國藩10年間獲得7次升遷,在禮部、兵部、工部都幹過副職(侍郎),成為二品大員。除了穆彰阿之外,曾國藩還搭上了三朝帝師、領班軍機大臣祁雋藻的線,正是這條線日後挽救了他的仕途。按理來說,就算他是翰林,也很難與這樣的顯貴搭上關係,畢竟在京城扔一塊磚頭都能砸中一堆紅頂子。但曾國藩就是有這樣的手段,他與祁雋藻的胞弟祁宿藻是同榜進士,十分投緣,一來二去,也就與這位同學的大哥熟悉了。
道光帝駕崩後,鹹豐帝上台。早在還是太子時,鹹豐帝就很討厭穆彰阿,登基後便一紙詔書將穆彰阿罷了官,就差沒砍他腦袋了。至此,穆彰阿的黨徒們的運氣也就到頭了。曾國藩作為穆彰阿的得意門生,是妥妥的穆黨鐵杆,自然也在打擊的範圍之內。剛好當時鹹豐帝下詔求進言,曾國藩便寫了一道《敬陳聖德三端預防流弊疏》,說得好聽點是直白地指出皇帝的不足,實際上是把鹹豐帝罵了個狗血淋頭。鹹豐帝看了奏章,氣得暴跳如雷、七竅生煙。史載:“疏上,帝覽奏大怒,捽諸地,立召軍機大臣,欲罪之。”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老臣祁雋藻輕輕說了一句:“主聖臣直。”這一記馬屁拍得極是時候,不但給鹹豐帝降了火,也有了進一步進言的機會。祁雋藻向鹹豐帝解釋,求直言的詔書是皇帝下的,如今像曾國藩這樣敢說真話、直話的臣子不多,如果就此把曾國藩處理了,那麼就會失信於群臣,再也不敢有人進言了,您也就聽不到真話了。所以,鹹豐帝不但沒有治曾國藩的罪,反而給他派了新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