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大雪。
一輛白色的轎車在結了冰的路麵飛速行駛。
“薄彥庭,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清亮的巴掌聲響徹酒店大堂,棠若原本白皙素淨的右臉瞬間起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成為他女朋友的第七年,薄彥庭因為那個女孩兒打了她。
一個相識不過短短半年的女孩兒。
而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
“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薄彥庭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眉眼間滿是戾氣,周身又冷又冰,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他變心了。
七年之癢,他們沒有熬過去。
那個女孩兒是六月份的時候進入公司的實習生,她麵試時見到薄彥庭的第一句話就是:“薄彥庭,我要追你。”
坐在辦公椅上的薄彥庭眯著眼,起身,冷冷道:“我有女朋友。”
女孩兒紮著雙馬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知道啊,又不影響我喜歡你,反正這是我自己的事。”
薄彥庭看了她一會兒,“有病就去看醫生。”
這件事很長時間都是公司員工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話。
大家都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連薄彥庭自己聽到別人調侃,那張比千年寒冰還要冷上幾分的臉都會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因為那件事不要女孩兒,反而將她留了下來。
理由是她專業能力過硬。
他是薄氏總裁,留下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可那次他卻破天荒和棠若說了。
之後那個小姑娘就對他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攻勢,送自己做的並不怎麼好吃的早餐,故意和薄彥庭在電梯裏偶遇。
早餐一次次被扔出來,電梯門一次次在她即將進入時關上。
“那個女人真是有病。”薄彥庭第一次在棠若麵前提起她,語氣煩躁。
薄彥庭第二次提起她,“蘇可又搞砸了一個項目,京大怎麼會教出她這樣的笨蛋。”
後來,棠若見到他在昏暗的路燈下,摘下那條她親手戴上的灰色圍巾,眉眼溫和,“可可,天氣冷,下次記得多穿點。”
“叫寶貝!”蘇可不滿意地糾正。
薄彥庭低笑了一聲,語氣有幾分無奈。
“好,可可寶貝。”
她和薄彥庭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她,他沒有對任何女人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車子猛然停下,棠若纖細的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指尖都泛了白色。
她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右臉紅印明顯,沒有半分消褪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