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姥姥(1 / 3)

小李自己的姥姥家發生過這麼一件真事,很邪性,而且前後時間跨度很長,算起來前前後後整個這個事從開始到完經曆了大概15年的時間,咱們這位小李88年生人,山西大同的姑娘,這件事就發生在他的姥姥家。

小李的老家住在大同附近的一個村子裏,家裏邊院子很大,人口也挺多,小李的母親這一輩一共仨孩子,大姨,小李的媽媽,還有小李的老舅,姐弟仨感情很好,小李的大姨是一位特別善良特別樸實的農村婦女,大姨夫人也特厚道,這兩口子結婚之後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就是小李的表哥叫小軍,女兒是小李的小表姐叫小娜。

說這話99年的春天,當時大姨的大兒子小軍已經成家了,搬出去住了,但是小軍跟太太兩口子當時還沒生孩子,那麼小女兒小娜娜那會兒才剛上高中,大姨兩口子帶著小女兒跟小李的姥姥姥爺,還有老舅夫婦一家一起住在姥姥家大院子裏,院子裏邊房很多,這麼一大家子人住,一點都不嫌擠,因為小李的姥姥身體一直不太好,大姨兩口子把姥姥姥爺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小李自個家一直住在大同市裏,周末包括逢年過節的時候,媽媽會帶著小李一起來看姥姥姥爺,小李跟自己的小表姐,就是大姨的小女兒小娜感情特別好,隻要一回姥姥家,這小姐倆肯定會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這一大家子人這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其樂融融,本來一切都挺好,就在99年開春的時候,這大姨突然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到縣裏邊找個醫院一檢查可壞了,怎麼診斷出這個結果?這右側乳腺癌三期,這個消息一出來對全家來說無疑晴天霹靂的一樣。乳腺癌最嚴重的是4期,現在大姨剛一查出來已經是3期了,大夥誰都不願意相信,你知道身體很健康的大姨怎麼突然間得了絕症了。

當時這大姨夫帶著大姨那一陣幾乎跑遍了太原大同所有的大醫院,可是反複檢查,結果都是乳腺癌三期,最後大姨接受了手術,手術之後,大夫說大姨最多還隻有兩三年的時間,之後大姨又接受了一係列的放化療,整個人變得特別的虛弱,而且因為手術的原因,右側的胳膊已經很難伸直,很難抬起來了,每天這個樣右胳膊都跟骨折的傷者似的彎著,然後這佝僂著身子走起來很費勁,讓人看著特別的擔心。

其實大姨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沒多日子了,所以每次小李的媽媽愛回姥姥家來,大姨都會拉著妹妹的手一邊掉眼淚,一邊跟妹妹說,妹子咱爹咱媽都這麼大歲數了,我這要是走到他們前麵,我就沒法伺候他們了。我就小軍跟小娜這麼倆孩子,現在小軍雖然結了婚了,他還沒生孩子,我還沒能幫著帶孫子孫女。

還有小娜說起小娜,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閨蜜太可憐,這高中還沒畢業,這叫沒媽了,每次說到這大姨都會傷心的哭很久,各位您聽聽話裏話,外大姨從來沒提自己多難受,全都是說自己要是走了沒法照顧姥姥姥爺,沒法幫兒子,兒媳婦帶孩子,沒法照顧小女兒。

旁邊小李的媽媽聽了這心裏邊跟刀剌子一樣難受,自個大姐這麼好的一個人一輩子為了這個家,突然間得了重病,眼看著醫院一點辦法都沒有,什麼叫做絕望?也就是這樣,可又能怎麼樣呢?

治病治不了命,小李的母親隻能盡量的勸大姨,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2000年秋天的時候,一個周末,小李的媽媽帶著小李回老家,到家之後先陪著姥姥姥爺二老聊了會天,然後又帶著小李去看望大姨,大姨家住這個屋子布局是這樣的,一進屋這個堂屋就是客廳,左手邊一間是大姨跟大姨夫睡覺的臥室,右手邊是表姐小娜睡覺的臥室。

小李跟媽媽進屋之後,到大姨這臥室一看大姨正在睡午覺,媽媽就讓小李跟表姐在那個堂屋裏邊聊會,天自個玩會,媽媽就悄悄的坐在臥室這也沒打攪大姨,她等著大姨睡醒了,堂屋小李跟表姐這正聊著天,突然就聽媽媽在臥室裏邊驚慌失措的,姐姐你怎麼了?姐你醒醒。這倆姑娘一聽嚇一跳,出什麼事,這是趕緊跑到臥室。

你瞧這會大姨已經醒過來,滿臉是汗,瞧著好像剛被媽媽搖醒,驚魂未定,媽媽是扶著大姨讓她靠著床頭可就坐這兒了,給大爺倒了一杯溫水,姐你這是怎麼?我坐在這眼瞅著你這睡著,你自己跟自己開始較勁,最後身子一一挺的往床底下出溜,這緊閉著眼這一腦門子汗,我怎麼叫你都不行,你可嚇死我了你。

大姨這喝了半杯水,緩了半天,有氣無力的跟妹妹說,不知道,我剛才一直躺著,其實我沒睡太踏實,睡著我感覺屋裏進來人了,我隱隱約約聽見妹妹你說話的聲音了,我想的是起來跟你們打個招呼,但是我突然發現我自己動不了了,被掩住了,可這個時候我感覺我床邊多了兩個人,應該是兩個男人,這兩個人在小聲說話,說的什麼我聽不清楚,我當時怎麼也睜不開眼,也看不見他們倆人長什麼樣,但是我聽得很清楚,不光邊上有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我還聽見有鐵鏈子的聲音,他們好像要用鐵鏈子綁我,把我嚇壞了,我想喊你們救我就是出不了聲。

這個時候我感覺他們已經開始用鐵鏈子綁我手了,然後拽我嚇壞了,使勁在心裏還別拽我走,我爹媽歲數都大了,我閨女還沒結婚我都管,反正我不能走,但是我就感覺被很大的力氣拽著,使勁把我往床下拽,我說這麼能突然間就聽見你叫我,我一下就醒了,大姨說到這歎了口氣,妹子我覺得我可能真是快不行了,這兩個人一定是來索我命的。

可是小李的媽媽聽完覺得自己大姐不過是做了個噩夢,因為她剛才就在這屋裏瞧著大姨,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人進來什麼還鐵鏈子大姨肯定就是夢魘了,但是他也理解為什麼我們得了這麼重的病,心理壓力得多大,做噩夢很正常。他當時拉著大姨的手勸了半天讓他放寬心,別獨針,大姐您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事過去不到一個星期,大姨就因為乳腺癌複發擴散,又住進了醫院,前後不到一個月,這人就走了,一家子人別提多難過,但是人走了先得緊著事兒辦。小李給萌萌講過他們老家辦白事這個習俗,人去世之後要先把逝者帶回家,遺體放在棺材裏,在家裏邊找,地方停放7天過了頭。七這個人才能入土。家中的親人在這期間會輪流守夜,燒紙,那麼親朋會在這期間愛來靈堂對死者進行調研,大姨的白事當然也是按照這個規矩辦的,那麼頭幾天一切正常,可是就在大姨頭7當天的夜裏,也就是下葬的前夜出了怪事了。

小李的表姐小娜睡覺,臥室床是橫向對著通往塘沽這門的,表姐平時睡覺的時候隻要翻個身,就頭就會對著臥室這門。

那麼大姨下葬之前,那天夜裏邊表姐跟小娜一塊睡,表姐跟著小李一塊睡,睡到半夜的時候,小李這睡著睡著覺,突然間他聽見有動靜,我得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外邊堂屋有響動,什麼想的就那種不斷的嘩啦的這種動靜這過來仔細成什麼事,好像是堂屋櫃櫥裏邊的響動,櫃櫥裏邊不是有碗一一摞的放在一塊,那幾摞碗,那碗跟碗發出的碰撞聲嘩啦嘩啦響個不停,好像有人一直在不斷的晃悠櫃櫥,導致這櫃櫥裏的碗互相的跟著磕碰。

當時小李聽的一下就拽住旁邊表姐小娜的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表姐也醒了,看著他一臉的驚恐,顯然也聽見了動靜了。

就在這個時候倆姑娘就發現堂屋裏邊這個電燈一下被拉開了,然後是大姨夫的聲音問了一句,誰在那?表姐跟小李趕緊起身,各自穿著鞋可就出了屋了,一看大姨夫正站在堂屋這貴叔前,上下左右正正看著一看,自己閨女,還有小李出來了,這大姨夫問姐倆,你們也聽見動靜了,倆姑娘點了點頭,顯然剛才絕對沒聽錯,大姨夫也被這個聲音給驚動了。

當時大姨我安慰他,別害怕是不是有什麼貓狗進來了,撞了櫃子了,沒事我看一眼你們回去睡覺去,這姐倆誰都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屋,躺下了。即使倆姑娘心裏明鏡似的,怎麼他們當地農村辦白事有一個特別嚴格的規定,像貓狗這一類的動物都要被嚴格的圈禁起來,嚴格的控製,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辦白事這節。

而且這會兒旁邊的屋子裏小李的表哥小軍正在給大衣守靈,邊上有人盯著房子,就是這貓狗之類東西,這會兒怎麼可能什麼貓狗跑到他們這來換櫃子根本不可能。

要真有表哥早就喊了,這些帶毛的東西特別忌諱出現在白事的場合,但是倆姑娘誰都沒多說,回去乖乖躺在床上,小李默默的閉上眼,外邊大姨夫檢查了一圈,沒發現問題,關了燈也回臥室了,結果沒過多,一會兒嘩啦嘩啦那陣奇怪的碰撞事又出現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劇烈。

小李跟表姐倆人聽得真真的,倆郭德綱這誰也不敢出事,在被窩裏嚇得直哆嗦,突然間嘩啦嘩啦這聲音停了,緊接著啪嗒一聲聲音很大,聽著應該是這櫃櫥裏邊這個碗摔在地上摔碎了。

這一下大姨夫又從臥室裏衝出來一把,拿掉糖果的電燈,站在糖果裏大聲說,遇勁兒。這玉珍是大姨的小名,玉珍,我求求你了,別鬧了,你把倆孩子都嚇著了,有什麼話你托夢跟我說,你千萬別再嚇唬孩子了。小李跟表姐倆姑娘戰戰兢兢又穿著鞋,走到堂屋一看燈亮著,大姨夫站在一堆碗的碎片裏對著空氣,這是說當時倆孩子真被嚇得不輕了,大姨夫轉身安慰這姐倆,別害怕,他不是故意要嚇唬你們的,他最疼你們,你快回屋睡覺別出來了。

好在這一次之後,當天夜裏邊倒是沒再發生什麼怪事,那麼第二天大姨的下葬過程也很順利,沒什麼插頭,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姨夫悄悄的跟姐倆說,昨天晚上發生的怪事,別講給姥姥姥爺和其他親戚聽,估計是怕老人家們聽了心裏邊難受,這小姐倆很懂事,都答應守口如瓶,根本誰也沒提。那麼小李本來以為大姨入土為安,沒想到接下來這怪事一件接一件的發生。大姨去世之後,小李的母親因為操辦大姐這個後事特別的辛苦,加上著急加上難過,生了一場大病,等養好身子再帶小李回姥姥家一個多月之後的事兒。

小李特別想,小表姐小娜陪姥姥姥爺聊了會天就去找小表姐,可是再見著表姐,發現小娜比以前安靜多了,原來表姐這個性格特別的活潑,每次見到小李來都開心的不行,但這一次他發現表姐不怎麼愛說話,小李跟他說話說三四句,這表姐頂多回個顯然表姐還沒從喪母之痛當中走出來,看起來心事重重,當天晚上小李還是跟表姐一起睡,這倆姑娘很早就躺下了,小李想著什麼多跟小表姐聊會天,讓他能高興點轉移他的注意力,所以他就想跟小表姐聊聊自個在學校裏邊這些有意思的事。他不管說什麼,這表姐感覺都是性味索然。